住同伴的胳膊,一边冲着包飞扬点头哈腰地道:“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走啊?!”高成磊见张锦化拽自己,不明就里地问道。他还执意挺着肩膀,不想挪动地方。
“他是涂小明的好朋友,咱们惹不起,不想死就快走。”张锦化小声耳语道,同时使劲儿拽着高成磊。刘成器也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也上前拉着青年,看都不敢看包飞扬一眼。
高成磊扯着嗓子道:“涂小明是什么东西……我不认识!”
“啪!”张锦化甩手就是一耳光,厉声道:“丫的你敢骂涂大哥……看来你和你老爸不想在西北省混下去了。”
嚣张的高成磊立马闭嘴,捂着脸颊,痴愣愣地看着自己这个很少发火的同学,总算有点慢慢开窍了。
包飞扬愕然,周围的人则茫然不解。
张锦化狠狠地瞪了高成磊一眼,转身走到包飞扬身前,点头恭敬地说道:“包少,不好意思,今天的事儿请您原谅,是我们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对不起。”
“哦”包飞扬沉吟着点头,脸上的多了几分讥诮的笑意,他没想到这位竟然以这种称呼拍自己的马屁,听起来还挺新鲜,但是有王涛声在场,他不能有半点受之无愧的意思。
“包少的这个称呼我可当不起!走吧,我也懒得再与你们计较。”包飞扬摆手道。
“谢谢包少……谢谢包少!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登门拜访,向您赔罪。”张锦化连连点头,也不顾自己的年龄几乎能够做包飞扬的叔叔,厚着脸皮连声对包飞扬叫哥,下意识抬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包飞扬这句话无异于一道赦免令。
一直很嚣张的高成磊彻底明白过来了,那模样比霜打的茄子还凄惨,他一想到自己在顶级牛逼的人物面前大大的装了一逼,就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双手掩面,灰溜溜的钻进一辆伏尔加轿车里。
连思文也是一身冷汗,特别是看到包飞扬折断两个保镖的胳膊后,还那样气定神闲,就清楚包飞扬是有备而来。同时,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姓,因为在刘成器的脚下,那个蛋糕上还残留着一个柳字,加上包飞扬含沙射影的解释,他有点顿悟了,暗自庆幸自己后面没有再冲动。不管怎么说,刘成器得罪的是西北省一把手,自己一个市环保局长的儿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省委一把手过不去。
三个人先后上车,恨不得长翅膀飞走的刘成器,俯身正要跟着他们钻进车里,包飞扬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刘成器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脸色刹那间变得灰白。
“不要害怕……我只想谢谢你,谢你帮我得完成了一项任务。”包飞扬眼神戏谑,神情玩味儿十足。
“包主任,谢谢……你,是是我、我、该谢谢你,谢谢你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兄弟一马。”刘成器嘴唇哆嗦着。
“刘总,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我说过放你们一马了吗?我是放他们一马,可没说放你,你也知道,这个蛋糕是谁的,别说你一个酒店的老板,就是西京市市长来了,敢说把这个蛋糕给我扔到地上再踏上一脚?”包飞扬慢吞吞地说着,两道眼神像两道利箭,直射刘成器的心扉,好像洞察了他的内心世界一样。
“包主任,我知道您那个蛋糕的分量,那是一个比我们几个的命还要值钱的蛋糕,兄弟我知错了,我这就去定制一个一模一样的蛋糕过来。”刘成器彻底垮了,精神即将达到崩溃的边缘。
柳老的蛋糕,被自己故意撞掉在地,还踩了两脚……这跟直接扇柳老两个耳光有什么区别?
老天啊!柳老是什么人?在西京市乃至西北省官场谁不知道?自己咋就这么不长眼,也不看看蛋糕上面的字就开始发飙啊。真是混账透顶、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