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就摇了摇头,一脸厌恶地说道:“我不认识他!”
张翼飞看到孟爽一脸厌恶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该如何去做?
“嗬!还敢冒充别人的同学,你胆子不小啊?”张翼飞伸手大手,像是抓小鸡仔儿似的把张翼飞拖了出去扔在餐车和硬座车厢的连接着处,厉声冲穆建国喝问道:“身份证呢?拿出来我看看!”
那边张翼飞把穆建国这个二百五拖了出去,这边闫冉冉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似的,微笑着对包飞扬说道:“包先生,这是我们乘务组同志对你们乐于助人行为的一点敬意,倘若你要补票价,会冷了我们全体乘务组同志们的心啊!”
“不行,一码归一码!”包飞扬态度坚决地说道,“能够给我们安排两个软卧席位,已经是对我们的特殊照顾了,如果你们再不让我们补票价,那我们就只好回去坐我们的硬座了!”
“对啊,闫列车长,这票价啊,我们一定是要补的!”孟爽并不知道这位美女列车长之所以对他们这般照顾背后的隐情,但是对于补软卧票价这件事情上,她和包飞扬的观点完全一致。在她看来,包飞扬也完全不差这几个钱,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两张软卧席位落这个美女列车长这么大人情。
“呵呵,行,你们说怎么就怎么办吧!”闫冉冉也是懂得灵活变通之人,要不也不会担任这趟发往京城的重点列车的列车长,见孟爽和包飞扬都如此说,也就不再坚持她当初的观点。补票价就补票价吧,这倒是无关紧要,只要包飞扬和孟爽肯到软卧车厢里,她的目的就算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当即闫冉冉就给包飞扬和孟爽补了软卧票,又按照铁路部门的内部规定,对包飞扬和孟爽的进行了身份信息登记——这也是闫冉冉的主要目的。当她看到包飞扬填写的工作单位是天源市矿务局旧河煤矿时,心中就越发惊奇,不知道包飞扬一个在旧河煤矿工作的人是如何和陈雅丽主任搭上关系的。不过这样也好,包飞扬所在的单位普通,反而容易方便她和包飞扬建立起联系来。不像是上次那个赵丽萍,虽然知道她是在华夏青年报工作,但是闫冉冉这个西京铁路局客运段的列车长想要和京城华夏青年报社的著名记者建立起关系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相比之下,包飞扬这种小单位工作的人更好接近,即使他和陈雅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通过他能够和赵丽萍建立起联系来,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曲线救国嘛,只要能够和陈雅丽搭上线,道路再曲折也无所谓。
不过,不管闫冉冉是如何急切地想和包飞扬建立起关系来,她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软卧旅客信息登记薄上有了包飞扬的联系地址,还用担心以后没有机会和包飞扬联系吗?所以在帮包飞扬和孟爽补办过软卧票之后,闫冉冉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她的列车长办公席。在经过餐车和硬座车厢的连接处的时候,看到穆建国这个二百五正可怜巴巴地蹲在那里,听张翼飞的训话,她就给张翼飞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张翼飞点到为止,没有必要和这种二百五生气。
可是穆建国却不知进退,看见张翼飞放过了他,就掏出他那张排号单追了上去,让闫冉冉给补硬卧票,却不想被张翼飞一把将他的排号单抓过去撕了一个粉碎。刹那间穆建国的心也差点碎了,这张补票排号单可是他花了六十元从列车员手中买到的,就这么一转眼间就化为灰灰,他想冲上去质问张翼飞有什么权力撕碎他的排号单,却又不敢,一时间只能是欲哭无泪地站在那里,心中越发恨起包飞扬来。如果不是这个混蛋出现,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就不见了六十元钱呢?
包飞扬却不知道自己正被张翼飞恨着,他和孟爽本来就不怎么饿,既然补好了软卧票,就简单的扒拉两口米饭,带着孟爽到餐车另外一头的软卧车厢。
找软卧车厢的列车员换过票之后,包飞扬和孟爽就走进了他们的软卧席位。软卧车厢和硬卧车厢的区别就是软卧车厢被密封成一个一个软卧包间,每一个包间里有四张软卧坐席。当包飞扬领着孟爽进去时,发现他们的软卧包间里已经有两个旅客。
对面上铺的旅客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索尼cd机,耳朵里插着耳塞,正靠半靠在那里听隐约。包飞扬自然认得出,这个小伙子手里这款索尼cd机是索尼今年年初刚推出的最新款的d515,在岛国的售价大约要五万五千曰元左右,按照当时的汇率折算出来大约在四千多人民币左右。在上一世伯父包国强被路忠诚陷害到岛国去参加商务考察的时候,他首先想的就是让包国强一定要给他把这一款索尼出的最新款的d515cd机给他来回来。这个小伙子能乘坐软卧,手里又拿着价值不菲的d515,想来家境应该不错。
在这个小伙子的下铺,是一位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的老者,穿着一身简朴的中山装,身材笔挺地坐在窗边,戴着一副老花镜在看着一份今天刚刚出版的《参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