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子!”
两个伙计上前来,撕扯着龟公。
龟公急了眼,爬起身来,指着他们破口大骂:“妈的冚家铲!我看看谁敢砸!”
徐老板上前一步,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老子的东西!想砸就砸!都给我砸!”
伙计们得令,抡起木棍刀斧,就向眼前能看得到的一切砸去。
叮铃哐啷!
木屑纷飞,瓷片乱溅,白玉楼大堂里顿时一片混乱。
大门外围满了人,好奇的向里张望着,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讨论着徐老板如此暴怒的原因。
小姐们在楼上惊叫连连,大堂里龟公们拼命阻挡,却被伙计们打倒在地,围起来暴打。
徐老板看着眼前一幕,嘴角露出了复仇的快意笑容。
砰!
一声枪响忽然从大门外传来。
徐老板吓了一哆嗦,缩了缩脑袋,回头看去,却见一队穿着粤兵军服的士兵冲了进来,举枪冲打杂的伙计们呵斥,连打带砸的将他们打翻在地。
“我丢你老母个臭嗨!砸场子砸到我的地盘上来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擦着额头上的油汗,迈步走了进来,恶狠狠的大喊:“我倒要看看是边个胆生毛,敢砸我的场子?”
“跪下!”
两个士兵用枪抵着徐老板,将他按在了地上。
枪口之下,徐老板没了威风,赶忙告饶:“军爷!别开枪!误会!”
“误会?”
那胖子迈步上前,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拎了起来盯着他问:“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误会,让你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来砸场子?”
“你的地盘?”
徐老板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问:“这位大佬,敢问你是?”
胖子瞪着眼睛,冷声说:“我信叶,叫叶兴达,是这座白玉楼的老板。”
“什……什么?!”
徐老板大惊:“你是叶兴达?”
“废话!”
叶兴达不耐烦的说:“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叶兴达吗?”
徐老板脑子彻底乱了:“你是叶兴达?”
“没错!”
一旁被打得口鼻出血的龟公上前来,冲他啐了口血痰,站到了叶兴达身边:“这位就是我们白玉楼的叶老板!姓徐的,你死定了!”
“不可能!”
徐老板大怒,挣扎着说:“你昨天带我见的叶老板根本就不是他!”
“呸!”
龟公瞪着眼:“我他妈什么时候带你见过叶老板了?”
“明明就有!”
徐老板红着眼说:“你昨天带我见了叶老板,就在二楼!叶老板已经答应我!把白玉楼卖给我了!我还付了三成的定金!足足六十万大洋!这白玉楼现在是我的!”
“什么?”
叶兴达一瞪眼,看向了龟公,一巴掌扇了过去:“冚家铲!你居然伙同外人卖我的白玉楼?”
龟公被打得晕头转向,捂着嘴巴迷糊了片刻,才噗通跪倒在地,哭着解释:“老板!天地良心!我要是私通外人变卖白玉楼,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他赌咒发誓,叶兴达也有些拿不准了,又看向了徐老板。
徐老板额上青筋暴起,怒声说:“我有契约为证!是在牙行郑老板的见证下签的!就在我怀里!”
叶兴达一指他:“搜!”
押着他的士兵伸手进他怀中摸索了片刻,找出了一张纸来,递到了叶兴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