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兴达果然在里面?徐老板顿时来了精神。
他伸手摸出一摞大洋,不动声色的塞到了龟公手里,笑着说:“我只是想见一见叶老板,还请通报一下,说不定,我能让他心情好起来呢?”
掂了下大洋,龟公面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那好,我先去通报一下,但不敢保证老板一定见你啊!”
“多谢。”
徐老板客气的道了声谢,婉转提醒:“还请龟公告诉叶老板,我是个商人。”
龟公关上了大门,回去通报,徐老板站在门口,观望着四下,忽然想起吴妈妈才死了没几天,顿时有些紧张的缩了缩脖子。
没一会儿,龟公就回来了。
“老板请你进去。”
他打开了房门,引着徐老板进到了楼中。
这还是徐老板头一次看到停业的白玉楼,没有了灯红酒绿,脂粉浓妆,楼中安安静静,竟显得有些凄凉。
跟着龟公来到了二楼最大的一个包房里,徐老板被龟公引进门,看到了包房中的情景。
桌上摆着一桌酒菜,两个男人坐在桌上,一个已经醉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另一个解开衣领,口中叼着一根足有大拇指粗细的褐色烟卷,缓缓吸着。
龟公向他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叶老板。”
徐老板并不认得叶兴达,他倒是认识叶举。
叶兴达是叶举的侄子,白玉楼的产业,实际上是从叶举的家业中分出来给叶兴达打理的。
徐老板打量着面前的叶兴达,心中感叹,果然是一条军中好汉,这副好身板,就该上战场,做什么生意嘛!
上前两步,他拱手向叶兴达见礼:“草民徐福贵,见过叶老板。”
他说话很有心机,前半句是放低姿态,后半句是拉近关系。
但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叶兴达,和他之前在茶楼里见到的那个给队长捧哏的手下是同一个人。
“徐老板,久仰久仰,坐吧!”
费南顶着面具模拟出的面孔,懒洋洋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吸了口雪茄,他吐出一股烟雾,眯着眼睛,含糊问:“你说你来找我,是想谈生意?”
“没错。”
徐老板笑着点了点头,问:“听说,叶老板有意向出让这间白玉楼?”
费南挑了挑眉:“你从哪里听说的?”
“这不重要。”
徐老板掌握着谈话节奏:“重要的是,叶老板是不是想把这白玉楼,卖个好价钱?”
眯眼打量着他,费南呵呵笑了声:“这不是废话吗?谁卖东西,不想卖个好价钱呢?”
徐老板点了点头,跟着又问:“叶老板想多久出手呢?”
费南想也不想:“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就对了。”
徐老板用折扇一敲掌心,笑呵呵的说:“如果叶老板想尽快出手,又想卖个好价钱,那恐怕整个山塘镇,恐怕也只有卖给我了。”
“哦?”
费南眯起了眼睛,冷笑说:“徐老板说话有点满啊!”
徐老板赶忙解释:“叶老板别误会,我是说,整个山塘镇,只有我能出得起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