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不断磕头求饶。
朱皇后沉声:“还不把剩下的熏香拿过来给刘太医检查一下。”
殿内剩下的其她妃嫔们神色各异,都暗暗搜索今日这件事到底是谁动的手脚,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一个公主罢了,完全没有什么影响,就算真的要动手也是害大皇子啊。
很快就有人把香炉拿了过来,里面还有大半燃剩的香料,刘太医上前捻了一些放到鼻尖嗅闻。
随即眉头深深拧起:“陛下,这香料本身带着的香气实在是太重了,微臣也分辨不出里面到底有没有问题。”
一旁的陆宴礼低下了头,唇角翘起。
一时间,场面僵住了。
德妃恨声道:“陛下,今日这件事定然是步星若害的二公主,那畜牲怎么这么巧就攻击二公主了,陛下,您相信臣妾,一定要给二公主做主啊。”
她的不依不饶让皇帝脸色沉了下来,怒斥一声:“够了,德妃,朕知道你一直嫉妒宸淑仪,但这种时候,你竟还想着用二公主受伤的事来污蔑宸淑仪,你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
“如今二公主受伤,正是需要你这个做母妃的悉心照料的时候,而大皇子也到了学业紧张的时候,两个孩子你怕是照顾不过来。”
“正好大皇子已经满八岁了,收拾一下以后就搬去皇子所去住吧。”
此话一出,就连朱皇后都眼神动了动,按照宫里的规矩,都是皇子公主满十岁才会搬出去。
甚至若是受宠,公主还可以一直到出嫁才会被分到公主府居住。
“陛下,陛下您不能这么做,大皇子还这么小不能离开臣妾啊。”德妃这下彻底慌了,凄凄哀求道。
如今大皇子虽然每天都在学堂,但是晚上也都会回到广阳殿休息,若是搬到了皇子所,那就是没什么重要节日几乎见不到了啊。
皇帝面无表情:“大皇子乃是朕的长子,如今已经八岁了,哪里还小,朕三岁时就已经和太后分开独自住在皇子所了。”
“他是朕的儿子,如何不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而后又看向刘太医,不死心又问了一遍:“二公主脸上的伤除了清凉膏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刘太医无奈摇头:“的确没办法,哪怕是用了清凉膏,微臣也不能保证二公主脸上能恢复如初。”
皇帝沉默了。
那清凉膏所需要的药材极其珍稀,只有在江南一带才可以培养,且这么多年下来,一年也最多能养活几颗。
那么一瓶清凉膏,是积攒了十多年的,如今根本还不到那药材成熟的时机,这根本无解。
他顿时心中对二公主很是愧疚,也更加火大:“那只黑猫呢。”
高来顺,“回禀皇上,那猫已经被当场砸死了。”
楚弦月脸色白了白,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心一揪。
被禁足的三个月里,全都是靠着团团陪着她的,早已经把这只黑猫当成自己的家人了。
听到它被人活活砸死,眼眶有些酸涩,她怕被人察觉出异样,急忙垂下了头。
闻言,皇帝冷哼一声:“倒是便宜那畜牲了 否则朕要活活给它扒皮抽筋。”
他顿了顿冷声道:“不管如何,总归是楚才人你没有看好那畜牲,这才让二公主平白遭殃,理应受罚。”
“传朕口谕,玉琼宛整个宫内上下罚俸禄半年,楚才人既然有孕了,就好好养胎吧,生产前就不要出来了。”
步星若眼眸暗了暗,唇角勾起抹冷笑,皇上真的是在重罚楚弦月吗?
让她一直禁足的宫里,这又何曾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保护她平安生下孩子。
果然是良苦用心啊。
可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楚弦月这辈子有任何一个孩子平平安安降生的,来日方长,怀胎十月,总会出点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