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的一番话,陆佑涵明白,只是他总觉得自己不早作打算,以后的亲事可能都不会如他所愿。
他刚要开口,外面传来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那门外人进来就闭上了房门,“老爷,大公子。”
“何事如此惊慌?”
“武功郡王薨了。”
一时间书房寂静无声。
一道年老低微的声音响起,“皇上到底还是容不下先帝的子嗣。”
“还有一件事,老爷。”
“何事?一到禀来。”
“颜家大小姐在陈府门口惊马,坠下马车,惊险万分。”
元宵佳节第二日,天还没亮,本来应该还洋溢在节日的气氛当中的汴城百姓朦胧中就听到了五声丧钟“铛、铛……”敲响了。九声丧钟代表君主驾崩,三声丧钟代表的有封号的皇亲薨。
天蒙蒙亮的时候,宫中满城贴告了旨意。
“武功郡王薨,追赠赵铭为中书令,封为魏王,赐谥号为懿。汴城百姓同哀,不可迎办喜宴,撤去红物,全城挂白物三日。”
一整天,汴京的大街小巷撤去了彩色灯笼,挂满了白布,里城外城都在议论着两件大事。
一是先皇帝嫡子在内书房放了一把火,人在书房没出来,把自己烧死了。
赵铭在上元节日宴上跟皇帝提出,给太原之战的功臣论功行赏,却因皇帝的一句话,“等你自己做了皇帝,再论功行赏也不迟!”赵铭回府,心中激愤引火而亡。皇位怎能随意说做就做,武功郡王以死明志,告诉皇帝自己无夺位之心。
另一件事就是颜太傅的嫡孙女上街观灯,回府的路上,因为惊马,随从无法控马,护主不利,自刎而死,颜家大小姐如今生死不明。
“老爷,胡止醒了。”
“把他抬过来。”
胡止折了腿,如今被两个人驾着,到了颜大老爷身前。他匍匐着趴在地上,边哭边求情,“老爷,老爷,奴才护主不利,求老爷饶命!”
“周青护主不利,挥剑自刎了,你呢?”颜大老爷面容威严,冷冷道。
“老爷!”胡止傻眼了,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胡止这会儿只想到了要活着,哪里想得到别的,一个劲儿的磕头。
“说!”颜大老爷拍案而起。
“奴才说,奴才说……”胡止把过程都说了,从出府到回来,一字不落,说到进了巷子,“……周青说看到两个人不对劲,自己下了马车,让我赶紧带着大小姐跑,然后奴才就驾着马车跑了,可谁知才走了没多远,那马踩到了响炮,这不马就惊了!奴才根本就控制不了那马,只好跳车了。”
“狗奴才,你的意思都是马的错了?”颜大老爷一气之下脚踢在胡止身上,“主子有难,竟只想着自己逃生,要你何用?”
“嗷哟,哎哟……”胡止痛的地上打滚。
“周青看到什么人下了马车?”
“奴才驾车没看到有人。”
颜大老爷见问不出东西,怒道,“把胡止家的,全部赶出府,一个不留。”
陈府。
颜含玉全身疼的像是错了好几根骨头,她慢慢睁开眼,有些刺眼的光芒照着,她眨了眨眼,入目的是圆顶的素蓝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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