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父送的医书上得知胎寒毒症,孙呈告诉她,此毒难解,只能慢慢调养。
洪嬷嬷上前给颜含玉擦了擦汗,“大小姐,还可以吗?”
“我还能撑得住。”
赵峰还站在身后观望,但见主子的手指有微动的迹象,惊喜道,“主子他动了!”
“别吵!”
虽是一句绵软的训斥,可赵峰还是连忙闭了嘴,继续站在后面不动。
但见颜含玉的扎针手法,赵峰确实被惊住了,他如今不得不佩服这个仅有十岁的千金小姐,能言善辩,才智过人,如今还拜在孙呈门下,上天似乎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终于拔完了银针,颜含玉道,“赵峰,快来扶你们主子起身。”
“噗——”赵润临刚被扶起来就喷出一口鲜血。
洪嬷嬷及时拿起面盆接着。
“爷!”
“他未清醒。”颜含玉说着,“洪嬷嬷把那个绿色药瓶拿出来,给他喂几粒。”
那是很小的褐色丹药,洪嬷嬷倒了五粒递给赵峰。
“把这丹药喂下去。”
赵峰刚把药喂到主子嘴里,下一刻就听颜含玉继续说,“其实这丹药并没有多大用处。不过你别担心,他只是如今我身边没有其他的药,需一剂药方喝了才会醒来……”
“什么药?我想办法去弄。”
“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去抓药即可。”颜含玉又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往刚才染有血迹的面盆里倒。那血污就慢慢化成了白水,看不到一点红血迹。
赵峰偏头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免对她是孙呈的徒弟这个身份深信不疑。
她继续道,“洪嬷嬷,今夜你也辛苦了,等会儿你便到外面弄些热水,需要给临哥哥喂些温开水。若是遇到人可说我后半夜惊厥,发高热。先不要惊动太多人,等到明日自会都知道我病了,一切事情等明日再说,我要休息一会儿。”
颜含玉拿了一个烛台到外间案台,写下一个药方,写完后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洪嬷嬷熄了所有的烛火,只留下一根烛亮着。
望着残烛,洪嬷嬷脚步停下,轻声道,“烦请出去的时候把这些残烛带走,回来时带些新烛来。”
洪嬷嬷烧好水上来,赵峰亲自喂的水,说了句拜托,拿走颜含玉写下的药方便越窗而出。
洪嬷嬷只眯了一小会儿,天就蒙蒙亮了,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给沉睡的颜含玉盖好了身上的被子,她摇头轻叹。
自认识大小姐到如今,洪嬷嬷早知大小姐极有主见,如今参与这事却不知于大小姐是福还是祸?
天大亮的时候,几乎每个知道颜含玉身份的人都知道她病了。
洪嬷嬷无意与客栈厨房的人交谈,说是她家小姐可能是被昨夜那些搜人的官兵吓到了,夜中惊厥,后半夜就发高热,也吓得她一夜不敢睡,守着她们家小姐。
这话被传出去,自然会传到有心人耳中。
如此来扬州知府常仲也知道了这事,翘了翘八字胡,“走,去瞧瞧,这太傅大人我还是不能得罪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