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燕先检阅那六千多平卢镇俘虏,在众人的簇拥下,李从燕策马巡视一番,只见六千多平卢镇俘虏的精神面貌已经焕然一新,原本平卢镇那种日暮西山的暮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昂扬向上的精神气,朝气蓬勃。
经过征兵司教官的严苛操练,这六千多俘虏战力大幅提升,经过重新整编,已经可以补充到各处军中。
巡视一番后,李从燕走上演武台,只见六千多俘虏新兵在寒风中岿然不动,不由得点头赞许,随后大声说道:“兄弟们,我是李从燕!”
“万胜!”
六千多人齐声欢呼。
“我今日前来,就是要兑现当初答应过你们的事情。从今日起,你们所有人,便是我登州镇的将士,便是我李从燕的手足兄弟!”
此时这六千多人满心激荡,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可以参加人人羡慕的登州新府兵制。
李从燕大声说道:“我宣布,登州第一野战军军部新建制:军部护卫旅改为亲卫旅,旅帅崔琦;军部斥候旅旅帅由考核司推荐人选,原左营一团旅帅袁毅担任。”
“而你们六千余人,全部改编为军部直属营,作为军部直属兵力存在,直属营折冲校尉由左营果毅都尉种桦甲充任!”
这下演武台下的六千多人顿时炸了窝,这些士兵原本以为自己是俘虏出身,并不是登州的嫡系士兵,能够参与新府兵制,有一份丰厚的军饷,能分到一百亩土地,就已经心满意足万分幸运了。
可是今日李从燕却让这些俘虏兵担任自己的直属兵马,作为护卫军部的存在,顿时让这六千多名士兵感激涕零,恨不得为李从燕肝脑涂地!
当场便有上千人感动得哭出声来,这些士兵因为军律的原因不能随意走动,便原地挺立失声痛哭,所有人看向李从燕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崇敬、热切。
李从燕心满意足的看着这六千多大军,按照自己这两天新变更的方案,第一野战军的兵力将达到两万九千多人,将近三万人的兵力已经足以应对任何一面的战略战役了。
更何况在登州镇还有三个营的驻守军,合计兵力一万八千人左右,再加上训练营此时在训的数千人马,此时李从燕麾下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五万多人,而且都是全披甲、经过严苛操练的精锐士卒,可谓实力雄厚!
李从燕又是一阵慷慨激昂的演讲,随后当场给这六千多士兵发下一个月的军饷,便命征兵司司丞薛明团将全军带回,同时命军政部部长李魏通知种桦甲,次日来此报到,三日内率军到第一野战军大营驻扎。
这六千多名士兵返回营房后,骑兵营的六千将士终于登场了。
随着一阵隆隆的轰鸣声传来,万马奔腾在雪白色的校场上,再配上六千名身穿大红战袄、明光铠的将士,李从燕只感到热血沸腾,骑兵永远都是男儿的豪情,永远都能燃起男人高昂的战意!
待到六千骑兵将士集结完毕,李魏上前下令,六千名将士齐刷刷的翻身下马,整齐划一。
李从燕不由得赞叹一声,虽然这六千名将士都是半路出家的骑兵,只经过了短暂的骑兵训练,但是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支强军了。
这也说明了此时汉人那浓厚的尚武精神,这是后世所没有的。这个时代的汉人是敢于怒而拔刀,敢于为了信仰、为了道义而慨然赴死的,是可以勇武上阵,以不输于、甚至是远远强于胡人的悍勇编组成军的!
李从燕不自觉的高举手臂,大声说道:“你们是我登州镇的第一支铁骑,也将是最强的一支铁骑,将来终有一日,你们的名号将随战旗一起,传遍天下,震铄四胡!”
“万胜!万胜!”
当晚,李从燕就住在了训练军大营,军政部部长李魏坐在一旁,说道:“主上此番充实军部,是不是另有深意?”
李从燕笑着问道:“为何这么问?”
“属下只是感觉而已。”
李从燕笑着说道:“那不是感觉,而是错觉。我增加军部的兵力,只是觉得军部的兵力太过单薄。将来一旦遭遇强敌,左营和右营都要顶到第一线去,军部谁来护卫?我可不想遭遇敌人突袭军部,而无兵可用的窘境。”
李魏笑着说道:“如此,那主上准备让何人统领骑兵营?”
“让右营右果毅都尉张天佐吧,我记得他祖上当过骑兵火长,也算是有些家传了,而且张天佐机敏灵活、悍勇擅射,应该能做好这个骑兵营的折冲都尉。”
李魏叉手领命,随后又说了一阵便告辞离去。
李从燕躺在床上的时候,开始琢磨眼下的局势,心中暗道:“洛阳城内乱纷纷,虽然我知道天下大事,也不准备在现阶段去改变什么,可是提前在洛阳城内安排个钉子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李从燕便想起了一个人来,自言自语道:“看来还得去找这个不倒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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