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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天一夜了,他还在外面等着,怎么办?”
医生慌了神,他本想等金枭不在的时候,按照齐修恒的吩咐,给刘谨安安排死遁。
没想到金枭居然在外头坐了整整一天!
这一天他粒米未进,滴水未喝,甚至没有一刻小憩。
连医生都有些担心:“金老板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万一他倒下了,我可难辞其咎。”
刘谨安也没想到金枭竟然肯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实在不行,就白布一盖,把我送去太平间,通知齐修恒和秦凌月来把我带走。”
意外死亡的尸体,可以由家属认领回去。
他和金枭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金枭就算要把他的尸体带走,也得过警察那一关。
恰好齐修恒在警局还算吃得开,他的尸体归属于谁,还不是齐修恒一句话的事?
医生护士面面相觑,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白布一盖,脸一垮,开门医生便是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
金枭状似接受不了现实,往旁边一歪,手隔着白布摁住刘谨安的腕部。
脉搏强劲有力。
都用上死遁这一招了。
考虑到再纠缠下去可能不好收场,金枭掩面痛哭:“都怪我,都怪我不好,若是我不让你去救火,你就不会……”
金管家也听到了刘谨安去世的消息。
他难掩震惊,一度想要告诉老爷真相。
“金管家!”得到消息的齐修恒及时赶到,示意手下连哄带骗地把金管家支开,然后牵着秦凌月的手来到刘谨安面前。
“表哥!”秦凌月嚎啕大哭。
所有人只当她和刘谨安关系好。
殊不知她手中藏了半块洋葱,全靠洋葱榨取眼泪。
金枭紧紧抱着刘谨安的身体:“秦小姐,把安安留给我,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秦凌月坚决不肯:“表哥要随我回埂里村,入土为安。”
“他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金枭几近癫狂道,“我要将他葬在祖坟,百年之后,我与他合葬,也算全了我二人的情谊。”
齐修恒忙道:“金先生,这恐怕不妥,按照规定,表哥应当由他的亲人带回。”
金枭知道再争下去,怀里的少年将来知道真相,肯定要和他闹脾气。
于是半推半就地将刘谨安拱手让人:“请将他的坟墓位置告诉我,我若是想他了,也好去祭拜。”
“一定。”秦凌月道。
金枭:“秦姑娘,安安生前有一遗愿,你和犬子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我再给你一万银票作为补偿,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凌月终于等到了解除婚约的这一天,她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多谢金先生,只是我担心,他还会再来纠缠我。”
“秦姑娘不必担心,我已决定此间事了,便将所有财产捐出去,不留给那小子一分一毫。”
金枭惨然道:“家缠万贯又如何,换不回心爱的人常伴左右。”
“二位可要引以为鉴,莫要为了一些莫须有的小事,辜负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