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液,不能要了她的命,她以后也会变成废人,而你,你有把握在我手臂落下那一秒钟之间就将我置之死地吗?”
我的嘴唇已经被我咬烂,正在缓缓愈合,而我却不给它机会,继续咯吱的将它咬开,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宣泄此刻心中的痛苦!
我的眼眶还隐隐作痛,大概是那魔音留下的伤害还没有完全的愈合,但是我顾不了这种程度的疼痛,试图把眼睛瞪的更大去盯着离吻!
离吻手已经微微抬起, 她的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你看看你周围这些人。”
随着她的话,我看向了一直在另一边半蹲在杰帕身边的聂尊,他的双手护住杰帕,随时准备防止任何伤害会威胁到杰帕,而另一边挂坐在树上的官涅,嘴角的血迹还没有完全的干涸,冰冷的凤眼也紧紧盯住离吻的背影。
“你们没有人有自信在我手落下之前治服我吧?”离吻轻笑。
绞s粗喘着气,明显是用尽全力压抑着不喊出声,裂纹被这种念力器牵制,强行抽出念力,我简直无法想象那种痛苦,因为裂纹就是我们意识体精神力汇聚的最重要的地方。
我听着身后趴在地上的绞s拼命的压抑着那喘息之声,她沙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不,不要,不要管我。”
我咬紧了牙关。
离吻笑的更加柔美:“黎慎,咱们没必要这样,我本来就没打算对你们动手的,你又是何必呢?我只要求带走松露,我保证,你让我顺利带走松露,我不会伤害绞s。”
我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松露。
她的卷发微微挡住了她还是略带苍白的脸,她的眼眶还是有些凹陷,此刻,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不被眼前的一切动荡杀戮所影响。
松露,如果你在做梦,那么,是不是梦里会不会是平静祥和的世界?
我的眼中滑落两行泪水。
“啊!!”随着离吻的手臂又微微往下动了动,我身后的绞s终于无法克制的叫喊出来,声音沙哑而又凄厉!
我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将离吻撕碎,可是我却一步也不能前进!
我咬牙切齿的说:“离吻,你我相处时间看来还是太短,若我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初绞s在众人面前将你撕碎之时我就应该鼓掌叫好!”离吻的目光之中划过一抹黯然,但是很快又重新挂上微笑:“随便你怎么想,你舍不得松露回去当实验品,那你就要付出代价,你要是舍不得绞s, 你就要失去松露。黎慎,这就是禁裂区啊,你若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在这里当什么一区之主?你以为你这个样子,离情看见了就不会寒心吗?”
一直在我身后喘着粗气的绞s突然哑声嘶吼起来:“不准你提离情!啊!”但是紧接着她又一次痛苦的尖叫出声。
离吻冷淡一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说这些了,你一直这样下去,那今日的选择对你来说就会是九牛一毛,总有一天你会失去所有你在乎的人!”
“黎慎,选吧,让我带走松露,还是让我废了绞s!”离吻似乎已经等不及,给了我最后的选择。
远处的官涅却突然发声:“黎慎,不管怎么说,绞s是我们区的区主,你若是让她变成残废,就不要怪我官涅事后不跟你讲这些天的情分了!”
聂尊也同时淡然开口:“官涅,相信她。”
见聂尊如此说,官涅冷扫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嘴唇已经被我咬烂了,牙根也出了血。
我知道离吻手落之间,我们任何人都来不及阻止她,所以我就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汹涌的泪水从眼眶奔出,我真是厌倦了我自己这副爱哭的模样。可是看着地上的松露疲倦的睡容,我的心彻底的抽拧了。
耳边还是不断的传来绞s的喘息声,和她几乎已经说不出来话的低音:“官,官涅,我要你帮,帮黎慎杀了她,不要管我!”
对面树上的官涅凤眼闭了起来,似乎是不忍再听。
离吻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但是这次绞s却没有叫喊,只是呼吸声变得更加沉重。她似乎。已经喊不出来了。
我不敢回头去看一眼,汹涌的泪水在我已经脏掉了的脸上和血渍混合成一滩。
一阵清冷的风吹来,脸上的泪水似乎瞬间就被吹干,带走最后一丝温度。
我闭上双眼,不再让试图再次涌出的泪水划落:“松露,你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