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道同之后,我带着小毛孩儿继续上路了,我没有放弃修行,同时用尽一切办法,在寻找银霜子他们的下落。水灵的老师因为重伤不得不离开大山,大当家领着葛家人也暂时撤出了高粱堡。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大山好像平静了很多。
平静的日子,流逝的飞快,不知不觉间。我带着小毛孩儿在山里又奔波了一个月的时间。此刻到了盛夏,是一年中生机最盎然的时期。小毛孩儿每天好吃好喝,个子不长,但吃的圆滚滚的,跟着我认识了不少字,开始正式的踏上了修行的路。
小毛孩儿是通人性的,它时常跟我戏耍,望着它圆滚滚的身子和四条小短腿。我会笑。看到我笑的时候,小毛孩儿的眼睛也眯成一条缝。
但是它永远不可能知道,在我笑容背后,隐藏着海一样深的忧虑。
大山一眼望不到边,夏夜的天空。辰星点点。我经常会仰望着星空,渐渐出神。脑子里,全都是银霜子的影子。大蛮山失陷,已经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平静的大山,其实遍布着危机,我不知道银霜子能否扛得住这一路危机。
银霜子。你到底在哪里?
我一路走,一路在打听,始终没有银霜子的消息,她就好像消失在这个世间了,音讯全无。
七月初,我和小毛孩儿到了五府坟,这是个地名,倒不是真有什么大坟场。这附近没有太多人烟,但有一条大路,是周围百余里的交通要道。因为没有什么人烟,我也不打算在这儿久留。
入夜之后,我和小毛孩儿在大路边一片小林子里落脚了,小毛孩儿已经学了烘炉出窍法,只不过野物和人之间有很大的差距,当时我学烘炉出窍法,几乎百试百灵,但小毛孩儿就没那么容易,胖乎乎的身子盘坐在地上,抓耳挠腮的忙活半天,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它很沮丧,我安慰它,让它不要灰心,小毛孩儿就把头埋在两只前爪之间,一副愁苦的模样。
哒哒哒;;
我笑了笑,刚想逗逗它,但是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山里除了五府坟这样的大路,很少有地方能够通行马匹,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一般人不会骑马赶路。马匹距离我还有很远,我让小毛孩儿躲起来,自己站在林子边儿,望向大路。
很快,赶路的马已经跑到了眼前的大路上,在马匹进入视线的时候,我看到骑在马上的人好像支撑不住了,摇摇欲坠。
骤然间,他手里的缰绳一松,一头就从马上载了下来,但是腿被脚蹬卡住了,幸亏驮着他的马是一匹老马,知道主人遇险,跑动了几步,就临危停下,要是换了匹少不更事的小马,会直接把人拖死。
老马站在原地,却无计可施,从马上栽下来的人一条腿被马镫卡着,身子斜斜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的警惕性很高,估计是被人蒙蔽的太多,对未知情况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在林边看了片刻,直到确定这人不是伪装,才缓步走了过去。
跌落下来的那个人负了伤,而且很重,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带伤夜奔。走到跟前的时候,我一下子觉得对方有些面熟,赶紧蹲下身,把他脸上的尘土和血污都擦掉,顿时,我认出来,这是花九手下的一个兄弟。
花九以耿直忠义著称,他手下的人不是特别多,但人以群分,花九手下,大多也都是些铁铮铮的汉子。这个人伤重难支,但死咬着牙骑马赶路,一直跑到这里,实在支撑不住,才昏厥落马。
我心里的戒备消失了,赶忙就开始救他。亏得这个人体魄强健,常年磨练筋骨打下的好基础,虽然伤势重,但在灵药的作用下,过了半个来时辰,终于醒转过来。
“陆家小爷!”这人显然还认得我,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时,目光猛然一亮,一下抓住我的手,急促道:“救救我们九哥!”
“怎么回事?你不要急,慢慢说。”
花九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这个人急于出去搬救兵,遇见我之后连珠炮一般的讲了出来。
花九这个人和别的几个山把子不同,他不喜欢呆在山头,习惯了那种常年漂泊的生活,经常带着一两个手下,在山里到处游逛。
七天前,花九和两个兄弟逛到铲子山,在那儿遇见了些事儿。
“是小白龙。”这人道:“小白龙带着人,围攻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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