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格力电器的市值已经接近三千五百亿。
春兰空调被弄没了也好,有“全力空调”取而代之,有黄瀚这个先知把握方向,能够检讨原春兰的得失。
原春兰董事长好大喜功什么都想做,他又不是穿越者,哪有可能一看一个准。
事实证明他大部分都看不准。
为什么不用心做好空调产品,让自己的品牌更加质优价廉?
黄瀚是先知,当然能够确保“全力企业”三十年内都不可能没落!
三十年后呢?
管他呢,那时黄道舟都八十多了,后人自有后人福,莫为后人做罪人。
见爸爸有些急于求成,黄瀚安慰道:
“不急,你们今年的销售形势蛮好的,预计七月份都能做到零库存了,我认为明年春天开始做更加划算。”
“那就赶紧跟秦淑洁联系,先请她代购两万台压缩机,明天我就把型号和省外贸公司的售价拿给你。”
“放心吧,秦淑洁早就联系过了德国的厂家,价格、型号甚至于样品,她们的公司都有。”
“我听说秦淑洁帮着代购能够便宜不少呢!”
“我认为不可能便宜太多?”
“为什么?”
“你们还有至少一半货源必须由省外贸公司进口对不对!”
“肯定啊!”
“如果我们自己搞回来了同样型号,同一个厂家的压缩机,价格比省外贸公司便宜了很多,外贸公司岂不是被你坑了?”
“被我坑了?应该是我们“全力企业”被他们坑了才对!”
“爸爸,这种思想千万要不得,省外贸公司说不定有难言之隐呢?
况且省公司那么多干部职工,奖金福利不要钱啊?出国考察供货商、生产厂家的费用怎么办?
商业活动都需要大量经费来维持的,没有利润怎么行?”
“难言之隐?你是指……”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黄大人,海瑞其实不是个称职的官员。
抠门不利于发展经济。唯有经济发展起来了,才能够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增强国力。”
“你这种奇谈怪论颠覆了我以前的认知啊!”
“你是高智商,细想想,我说错了吗?海瑞一个正二品大员,家里买二斤肉都是奢侈,那样的制度不完蛋没天理啊!”
“唉!你总能有歪理邪说,而我总是难以反驳。”黄道舟一扬脖子干了杯中酒,不服气道:“反驳不了你,并不表示我全部认同你的观点!”
黄瀚给爸爸把酒杯满上,道:“我们不应该学海瑞,应该学习张居正,学习戚继光,他们才是国家的中流砥柱。”
黄道舟熟读历史,当然知道张居正和戚继光的成就,点头道:“这话有道理!我爱听,我特别欣赏戚继光为了抱负不惜低头做小。”
见爸爸入彀了,黄瀚慢悠悠道:
“明白这道理就好,反正秦淑洁弄进来的货总要比省外贸公司给的价低一两个点!不可能让你为难!”
“才一两个点?不行,至少让五个百分点!”
额!爸爸没有被忽悠瘸了呀!谈起价钱立马智力值上升!
“别呀!干嘛跟自己人这么较真!”
“我明白了,你刚才的那些话就是为了达到少让价的目的!”
黄瀚狡辩道:“不是,真是提醒你注意水至清则无鱼。自己组织货源便宜一两个点,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鬼话连篇,难道便宜五个点就不好看了?”
“行行行,给你面子,让三个点,不可以再讨价还价了,要不然妈妈不给你们换美金!妈妈,快来给儿子助威,爸爸欺负人。”
洗漱完的张芳芬听见了,连忙来问事由,黄瀚一五一十讲了事情经过。
张芳芬笑了,黄道舟不知道儿子有美国、香港的公司,但是张芳芬都知道。
她明白儿子这是准备赚“全力企业”的代办费,在跟黄道舟讨价还价。
她肯定帮儿子,立刻道:
“人家秦淑洁也是“华美风”的股东,我这个董事长必须得到她的支持才能拥有压倒性的多数。把美金给你们是要经过董事会表决的。”
黄道舟不知道其他猫腻,但是明白股份制企业的流程。
他妥协道:“得,你们母子赢了,三个点就三个点吧!”
“对喽,这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张芳芬道:“你不许再喝了,赶紧洗漱睡觉去,明天不上学了?”
“我最听妈妈的话,睡觉去喽!”
见黄瀚去了房间,黄道舟问张芳芬道:“给邮电局代购程控电话交换机的那家公司是不是黄瀚跟秦淑洁合办的呀?”
“你安安心心干好‘全力企业’,其他事情用不着过问,也用不着知道。反正我和黄瀚永远不干违法的事情!”
黄瀚早就跟妈妈商议过了,让爸爸保持一颗纯洁的心,不让他沾染一丝尘埃,那些谈不上违法但是有违纪嫌疑的事儿,坚决不让黄道舟掺和。
“我是一家之主,就应该知道家里的事儿。”已经喝了三四两的黄道舟这一回有些固执,不答应了。
“家里能有啥事儿?一切都好。”
“我是问秦淑洁的公司跟咱们家什么关系?”
“从法理上讲没有任何关系!”
张芳芬学习五六年,早就今非昔比,语言组织能力不是盖的,话说得很巧妙。
这不是撒谎,因为事实就是这么回事,黄瀚和秦淑洁之间的合作是出于双方的高度信任,连君子协定都没签。
按照法律程序,秦淑洁反水不承认黄瀚的股份,黄瀚家也没法对簿公堂,因此可以认为秦淑洁管理的公司跟黄瀚没关系。
黄道舟是高智商,立马明白了关键所在,追问道:“从情理上呢?”
“黄瀚把博彩赢来的美金全部借给秦淑洁办公司了,秦淑洁承诺黄瀚满十八岁后给他算股份。”
“就是这样?”
“还能怎样?结婚这么多年了,我的人品你难道不清楚?”
借钱给人家而已,这好像真的没问题,黄道舟松了一口气,道:
“那我就放心了。也是,我干嘛咸吃萝卜淡操心,黄瀚和你都心善,只可能做好事,哪有可能作奸犯科!”
“那就去睡个安稳觉呗!我来收拾。”
“是啊!忙了一天,真的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