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奶奶管着整个荣国府的开支和收入,此是大事,容不得她推迟。
想到这里,她接过小月手中的笔墨,切下一小块墨块,加入少许水,就开始磨起墨来。
徐北云现下倒是没有带自制的铅笔过来,因为画图的原因,他早已在几年前就已经制作出铅笔了。
铅笔芯倒是不难,将石墨碾碎后于黏土混合而成,然后再寻找一些合适的木头,钻穿出合适的圆孔,再将没有疑固的铅芯引入其中就成。
不过现今的技术,寻常的木头太硬,不像后世加工过的那种容易削皮。
恰在这时,贾琏并长随兴儿从桂花院门外走了进来,贾琏瞧见平儿正在帮一个俊俏的少年磨着墨,刚被老爷摔的脑袋感觉更痛了。
贾琏心里直骂道:好你个骚平儿,平时大爷想亲近你都不让,这时候倒是满脸骚样地在伺候别的男人。
平儿瞧见贾琏,忙停下磨墨,见礼后,带着一丝喜意道:“哎呀,二爷回来啦,奶奶知道了一定高兴。”
说完再替贾琏介绍起徐北云,笑道:“二爷可算是回府啦,这是辽东来的云大爷,二爷可寻过奶奶了,奶奶最近可是常念叨着二爷,此时奶奶正在东府那边忙活蓉小爷的昏礼呢,如果二爷没寻过奶奶,婢子就去告奶奶一声。”
贾琏朝平儿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她别忙活。
徐北云把笔放下,起身对贾琏躬了一礼,说道:“原来是琏二哥当面,小弟徐北云,见过琏二哥。”
贾琏拱了拱手,看到徐北云的短发也只是愣了一下神,然后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朝着平儿说道:
“不长眼啊,还不赶快给你二爷我倒盏茶吃。”
说完变换着脸,笑咪咪地对着徐北云道:
“云哥儿头回初见,哥哥我今儿从外面办事刚回府,没寻得什么好物什送你,过两日,我再在外面请你个东道。”
徐北云闻言摆了摆手道:
“弟弟于府中打扰已是惶恐,那能再让哥哥先请东道的理儿,我也是才刚到神京,许多事儿理不清,且等弟弟安顿好,再一并请众位兄弟们的东道。”
贾琏见徐北云这么好说话,笑意更浓,道:“你伯祖父虽是我祖父的亲兵卫长,但祖父代你父亲却如子侄,云兄弟不用计较那么多,谁来请这个东道都行,主要是想咱兄弟两多亲近亲近。”
徐北云听贾琏这么一说,倒是心中惊讶,他惊讶的是贾琏算是正经荣国府的滴长孙,竟没有勋贵子弟中不可一世的傲气,倒是待人平和这一点很是让徐北云意外。
徐北云不知道的是,在来桂花院的路上,贾琏已经在心里盘算计较。
因为徐北云是北凉的边军弟子,北凉和鞑靼也处于边关之中,正好与他老子交待的事情有关一二,自然带着结交的好意,所以才会有贾琏请他东道儿这一说。
看到平儿替他奉上茶汤后,还是没有眼色地站回徐北云旁边,贾琏就气不打一处来,平儿他一早就想收了房,王煦凤一直不松口,私下里平儿也死活不同意。
贾琏再想到老太太打发给徐北云的把鸳鸯,她是老祖宗的大丫鬟,如果拿平儿和眼前的云哥儿互换,这样家里那个醋坛子就不敢再给他甩脸色。
毕竟平儿他是想吃吃不到,如果换成鸳鸯,王熙凤哪敢给鸳鸯脸色看。
而且鸳鸯和平儿不同,鸳鸯是打小在国公府养大的丫鬟,属于家生子。而他贾琏作为府里的正经主子,她哪敢像平儿一样给自己甩脸色。
平儿又不同,她是王熙凤的陪嫁,没有王熙凤点头,他也不敢对平儿用强,而她就是因为王熙凤一直在给她撑腰,他才吃不到嘴里。
想到这里,贾琏笑咪咪对徐北云说道:
“云哥儿,听说老太太指派了鸳鸯给你,云哥儿倒是个有福气,能讨老太太欢心得了鸳鸯那丫鬟,哥哥我倒是有一事想与云哥儿相商,云哥儿可不许拒绝。”
徐北云点了点头,对贾琏说道:“琏二哥请说,弟弟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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