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豫要不要敲的时候,里面有拧钥匙的声音,刚想逃跑,却被身后伸出来的手捂住拖进干树枝里,这手肯定不是刘灵,味道那么难闻,老茧都快把我嘴唇给蹭破了。
防盗门打开,黄玄从里面出来,拧上钥匙,然后走一步就挪一捆木柴,不一会儿中间的路就不存在了。后面的人松开手,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转身电筒一扫,准备一柴刀劈过去,结果我看到蓬头垢面的疯婆子站在那,露出大黄牙冲我傻笑。我想逃跑,却没路了,只能拼命挪木柴。
我听到她敲打防盗门的的声音,回头一看,疯婆子手里拿着一把十字齿的防盗门钥匙,我靠,她到底真疯假疯,她依然傻笑着,我想着黄玄三更半夜在防盗门后面折腾,难道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钥匙,拧开防盗门,她跟在后面,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钥匙都是她给的,不让她跟着来也说不过去,再说她也很可怜,要是里面有个几百万,就分给她一点,免得黄玄都拿去孝敬寡妇了。
防盗门一打开,里面就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他妈还穿着单裤呢,像是一下到了冬天。我回头看了看疯婆子,她依然傻笑着,紧紧跟在后面,有人作伴总归是好的,况且她应该没什么攻击力。
原来这不是什么隔断的房间,而是一个地下室,今儿算是跟地下室杠上了,一个长江边深山区的破农村,又是地下祠堂,又是地下室,搞什么搞。我在想要不要下去,因为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厚布帘,冷气从里面冒出来,我冻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双腿都开始发抖了。
我回头看了看疯婆子,对她说:“要不咱们不下去了吧?”
她傻笑着,冷不丁的用力推了我一下,力气大得出奇,本来台阶小又窄,站立不稳,直接滚下去了。我摸着腰和头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捡起手电筒,骂道:“你他妈有病啊?”她的确有病,所以我的骂声没用,她走进来直接奔里面而去。
我用电筒扫了扫,麻痹的,这里居然是个冷库,还有温度表,上面显示是零下二十度,屋子里贴满了黄符,我连忙在地上找柴刀,没张蓬在身边,看到这种气氛就慌张。想到那次村里会计过来收电费,原来是在搞这个。
我电筒扫向疯婆子去的地方,那里居然放着一个黑色小棺材,长度大概只有一米五,正常棺材至少要两米多了,上面也贴满了符,没有盖子。我日,这是什么情况?我看到门边有个开关,连忙打开电灯。四周冷气狂喷,黄符被吹得胡乱飞舞,我感觉全身都冻僵了,上身还穿着t恤呢。
疯婆子趴在小棺材上,看着里面傻兮兮地笑着,我隐隐约约能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我走了,你慢慢玩。”我说。
刚走到布帘跟前,又想起黄玄背着的那具小孩尸体,还有小时候他老在敲打门口那棵双子樟树赶大蛇,以及他对积水潭这么热心,顿时确定了小棺材里面就是他的儿子,这死变态不会真的将儿子尸体保存在这地下冷库吧,他儿子死了可有十八年。
我明明右脚都出去了,却鬼使神差的又走向小棺材,不看一眼,觉得白来一趟了,但越接近小棺材越觉得腿发软,按理说已经跟张蓬混了这么多天,不至于啊!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走到小棺材跟前,看到里面真的躺着一个小男孩,没有穿衣服,男孩身体下是一块他体型差不多的大冰块,冰块两头还有多余的空间,点着两根红蜡烛,棺材里面一圈全是黄符。小男孩全身僵硬,脸色惨白,长睫毛和眉毛有白色冰霜,嘴唇紧闭,应该是结冰了,双手放在胸前,没有腐烂。
“儿子……嘿……”疯婆子看着小男孩,又看了看我,咧嘴傻笑着,她终于说话了。
这时候疯婆子突然转过头看着我身后,面带恐惧,急促的脚步声冲过来,我潜意识的一柴刀砍向后面,跟来人的斧头碰个正着,幸好疯婆子耳朵灵,不然我就被黄玄的大斧劈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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