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关闭,里面一片漆黑,查尔斯打开手电筒,掏出一个打火机,在石槽里点了一下,顿时火苗向两边急速烧去,形成一个大火圈,空气都变得闷热。这里面空间可真他妈大啊,估计得四五百平方了,层高也有十几米,相当壮观。石槽里的火将屋子照得通明,四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牌子,上面用金色油漆写着名字,全姓白,没法具体估计,至少得有几千个了。
白家人真是阔气啊,祠堂下面居然有地下祠堂,若是早知道,我就可以在木屋挖个通道下来,这里面存红薯的话,估计能存好几吨,还可以存钱,因为够隐蔽。
“你这火烧着,咱们不会闷死在里面吧?”我问。
“放心,这里有设计通风换气孔。”查尔斯说道。
“这上面全是你祖宗十八代?”我问。
“不止十八代,我也是第一次来。”
“不孝子。”我骂道。
“以后就叫我白风吧。”
“无所谓了,你喜欢当洋人,还是查尔斯好。我看这灵牌都差不多摆满了,以后咋办?”我问。
“这就是问题所在,也是我爷爷最担心的,不多不少,刚好到我们这一辈,灵牌摆满,也就是说我死后,都进不了祠堂。当初设计的时候已经做很大了,没想到这么远。”
查尔斯说完拿起盒子里面的笔,掏出矿泉水瓶倒了点到砚台里去,磨了一会儿,将最后三个灵牌填上,白宗耀,白家望,白正山,可怜的二婶,为白家牺牲那么多,女人却进不了祠堂,不过进了又没啥用,人死就灰飞烟灭了,在乎这个干嘛。
他朝里面走去,我跟在后面,他站在一个两字灵牌跟前,跪在地上,“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白风拜祭先灵,祈求庇佑,守护祖训。”
那灵牌是篆体字,我猜了半天,才认出来。“白超是这里面的老大吗?”我问。
“那是白起。”白风回道。
“啥?白起?”我惊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把战神白起的灵牌挂自家祠堂,就是白起后人了?“这白起跟战神白起是一个人?”我问道。
“是。”白风没开玩笑。
“你给我等着,我待会儿回家就百度一个姓江的名人认祖宗。”我回道,其实是在讽刺他了。
“你不信吗?”白风问。
“你会信吗?你一个臭老外不懂历史哥给你讲讲?白起老家哪儿的,陕西眉县的,这是哪儿,这在战国时代是楚国,白起后人跑楚国的地儿来混,是准备作死嘛?不知道白起鄢郢之战淹死多少楚国人啊?”我说道。不过我说到这里觉得哪儿不对劲儿,楚国,眉县,江楚眉的名字不会是这个来由吧,那熊家……
“看来你历史学得不错。”查尔斯嘲讽道。他站起来,按了一下灵牌上的起字,石壁居然动了,弹出一个石质抽屉,这工艺水平很牛逼啊,要是用来存钱,进来一屋子小偷都找不到,里面有一个黄色丝绸长筒袋。
查尔斯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慢慢摩挲着布袋,态度非常虔诚,像是见到心往已久的圣物一般。我见他摸了半天都不动手,很是着急,一把抢过来。
“跟个女人一样的,扭扭捏捏,急死个人。”我拉开黄绳,倒出里面的玩意儿,居然是一卷保存得极其完善的竹简。上面又是一篇圆形篆体字,压根看不懂啊!最右边的四个字稍微简单点,连蒙带猜地问:“武安君令?”
“没错,你继续读。”查尔斯说。
“读个毛线,我一个高中生,你也别读了,用人话讲一下吧。”
我将竹简递给他,他卷起来,似乎早就背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