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早就被张蓬用阵法封死了入口,只要蛇群不用那种压倒木屋的流氓手段就行,不过我觉得也很难撑到天亮,因为阴兵正在撞击窗户和门。
“听天由命把,我也没办法了。”张蓬已经累得没了力气,他看了看脚上被蛇咬的伤口,有点肿。“还好,不是那鸡冠蛇。”
“要不要给你把蛇毒吸出来?”我问。
“宁死也不接受男人吸,没事,只是有点尸毒,不是剧毒蛇。”他说完烧了一张符,咳了几口痰,搓成泥抹在伤口处。
我一样累成狗,屋子里地板上都被我们身上的蛇血搞脏了,这时候我发现大腿有点痛,坐起来一看,麻痹的,上面插着两把小金剑,已经开始流血了,“傻逼,你的剑怎么插我腿上了?”
“鬼王吼的啊!”张蓬拔掉剑,痛得我一声惨叫,大腿那地方可是有血管的,万一插到,没被鬼王搞死,被张蓬的金剑插死了,幸好伤口很小,贴上创可贴,也就止血了。
我们从窗户看了看,那鬼王还在烧着,依然在挣扎,应该能死吧!不过那些被熊家父子剁断的尸体为什么会自动复原呢?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可怕之处?
阴兵还在那努力撞门,每撞一下,窗户和门上的符就金光一闪,门板哐哐响,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啊,张蓬已经没招了,又没地方可逃。
“你刚才说谁牛逼呢?”张蓬问我。
“你啊?”我回道,躺在地板上,点上一支烟,累得不行。
“傻逼啊,你这是讽刺谁呢?我都快被那老不死的东西打成狗了,哪里牛逼了?”
“你自己也喊牛逼了啊,我哪里讽刺你了?能杀三百年的鬼王,你将来出去混能吹一辈子。还不牛逼啊?”我不解,这小子脑子被鬼王打坏了?
“我那是说你牛逼,因为那粒黄豆粘了你的屎,突然威力大增,我没那本事斗过几百年的鬼王,普通的法器更不行。没想到区区一个牛逼鬼王,居然被你的屎熏死了。”
“我的屎这么吊?那我赶紧去拉,你用来掺着画符。”
“神经病,我猜应该是那颗被你吞了的黄豆在你肚子里面养了好多天,可能被你鳞甲的阴阳之气养成神兵利器了,可惜跟鬼王一起烧了,不然还是很吊的。明儿你再吞个几百粒,给我养养。”
“滚蛋,自从吞了你那颗豆子,没有一天不拉肚子的,都快虚脱了,现在每次上完厕所只能用水冲,用纸擦都能痛哭。”
过了一会儿,我们发现那些阴兵没有撞击了,在窗户跟前看了看,他们正在离去,我看到断头崖的方向烟火冲天,好像什么东西烧着了,不会是山吧!
“那里是悬棺的位置吗?”张蓬问。
“是的。”我回道。
“我靠,不会有人趁阴兵出来搞人了,把悬棺全烧了吧?”
“谁有这本事,那悬棺不是烧不着吗?”
“不知道,但若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没了棺材,太阳一出来,这些阴兵全得报废。”
我们已经没了力气,张蓬点上阴眼灯,我们准备休息一会儿。看了看手机,已经三点了,再有一会儿就鸡叫,今晚一夜没睡,吓得魂飞魄散。
刚闭上眼睛,张蓬却从床上翻身而起,我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这就说明阴眼灯灭了。张蓬铁剑过符,躲在门后,我也将斧头和柴刀都拿在手上。
门被人一脚踹开,张蓬一剑砍过去,弧形蓝光一闪,“哐当”一声,火星四溅,铁剑断了,砸在地板上,门口站着一个黑影,比张蓬要高半个头,估计得有一米七左右了,那弧形蓝光已经插进背后的刀鞘,整个过程非常快,黑影一脚将张蓬踹到三米开外。
我拿着斧头冲上去,还没到跟前呢,肚子也挨了重重一脚,撞在桌子上,这家伙的腿真他妈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