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钟扬又继续了他来之前的话题:“你去做几个菜,我们庆祝一下。”
“我……”谢思清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我做菜很难吃。”
“你按照书上写的做啊。”
“我就是按照书上写的做的……”谢思清说,“但是还是难吃。”
“那怎么会?”钟扬说道,“你去做吧。”
“哦……”
请钟扬吃顿饭倒没什么——
于是谢思清在厨房忙活。
他已经弄了最拿手的菜。
不过出锅之后一看,还是色香味俱差。
“……”
谢思清每次烧同一个菜,虽然结果都是难吃,但却是不一样的难吃法。这很奇怪,按理说,他准确测量调味品的剂量和重量并严格控制时间,做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差,就算真的是差,每次也应该是相同的味道,但出于谢思清之手的,却是各种各样的难吃。
谢思清还是端给了钟扬。
然后等待钟扬一番奚落。
没有想到,钟扬却是没说什么。
他就只是看了一眼谢思清,道:“看来今后烧菜的事全部都要我来,或者请个别人。”
谢思清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吃上几顿饭的,到时候叫了外卖之类就完事了吧。”
“……”
钟扬转移了个话题:“对了,你中学时是什么样的?”
“……嗯?”
钟扬又说:“刚才景然说感觉你和中学时候很不一样。”
谢思清心里咯噔一下子。
尧舜禹中学是什么样子,其实谢思清根本不清楚。
从与小葡萄等的对话中,谢思清可以推测出一点尧舜禹本科毕业之后的性格。
大概就是“比较内向,不爱说话”。
幸好,谢思清也不爱说话,但没有人看出什么。
偶尔有点不一样的地方,谢思清通通推给脑子被开过之后心境有了变化。
——他并不愿故意装尧舜禹,因为他是谢思清。
小葡萄他们全都知道尧岛在片场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紧急手术的事,完全不疑有他。
可是现在——
谢思清仔细斟酌了一下,最后才故作轻松地说:“……是么?那你去问景然好了,我自己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
钟扬摇了摇头:“算了,我更关心现在的你。”
“嗯。”
混过去了——
晚饭之后,钟扬离开。
谢思清立刻给凤梨酥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钟扬同意出演。
凤梨酥老板激动地大喊:“你是怎么请到他的!你是怎么请到他的!”
对于这个问题,谢思清本人都不太清楚,所以只是含糊地说:“我们俩是朋友,我讲了下剧本,他表示有兴趣。”
“太好了!太好了!”凤梨酥老板喜欢将重要的事讲上两遍。谢思清猜这是为了表示重点,因为说话没法像文字那样加大加粗加下划线的,所以只能多说一遍。
那边,凤梨酥老板还在激动地说着,“这部片子我多投些!”
“哦?”谢思清来了精神,“多投多少?”
“这个数!”
“……我看不见。”
“哦,”凤梨酥老板说,“给你加——25万!”
这人倒是永远元气满满。
“……”
才25万……
不过,25万也是好的。25万,够请八个钟扬的了,还能剩下1万。
放下电话之后,谢思清算了一下。
邀请主演的钱,这么大一笔基本已经省下了。
而且,凤梨酥又加了25万——
看来,可以请一位好些的摄影和一位好些的剪辑。
这两个角色都非常重要。
想了一想,谢思清给迈克打了个电话。
试着问问看吧——
“喂?”谢思清听见了迈克的声音。
“迈克,我是尧舜禹。”谢思清问,“没打扰到你吧?”
“啊,尧舜禹,好久不见……!”迈克又说,“没有打扰到我。我刚才试着抽了一条烟,这会儿正在开窗通风呢。”
“……?”谢思清吃了一惊。
迈克是不抽烟的,现在怎么,一抽就是一条?
“那个,”谢思清问,“……你现在感觉还好吧?”
“挺好呀,怎么了?”迈克说,“一条烟,一下子就抽完了。”
“……那是一根烟。”
“什么?”迈克又说,“那我听人说一条烟又是什么意思?”
“‘一条烟’指的是10包,用一个大盒子装起来的那种。”
“不可能吧。”迈克又不信了,在那边快速地翻着什么,然后道,“喏,我念给你听,‘条’是指细长的东西,只用于可弯曲的事物,比如,一条鞭子,一条毛巾。你说那个盒子论‘条’,就不对了,首先,它不细长,很有一些宽度,像一块砖,应该是叫‘一块烟’才比较合适,其次,它也不能弯曲,烟在里面,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够弄弯它?所以完全不对。而单独的烟呢,用‘条’正好合适,细细长长,可以弯曲。”
“我……”谢思清明显气势上面少了一大截,“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是这么用,具体为什么,你问一下你的中文老师吧。”
“好吧。”迈克还是有点纠结,不过也没再坚持下去,“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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