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之前,大兵给小六子打电话的时候嚣张的一逼,一副老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干什么的嘴脸,拽的毫无人性,可现在他站在桌子旁边,手垂在裤线两侧,规规矩矩,连头都不敢抬,身上还不自觉地打着哆嗦,好像一条吃了烟袋油的狗。而他身边的盐豆,半边脸肿着,嘴角带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却也跟他一样垂手站立,身上哆哆嗦嗦,显然是吓得不轻。
当然,他们不是害怕杨栋梁和小六子,而是泰利。
大兵之前从没见过泰利,甚至从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可就在刚才,他老大的老大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把他劈头盖脸臭骂一顿,问他怎么得罪泰利了。当时大兵就有点发懵,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泰利是谁,想问问,结果那位老大的老大骂的更厉害,说你别管泰利是谁,我就告诉你一个事儿,那是一个连我都惹不起的人,他如果要你五分钟死,我都不敢让你活到第六分钟你明白吗?妈比的,你就给我惹事吧,赶紧的,泰利先生要见你……他把地址告诉大兵,然后又说:“哦,把那个叫盐豆的也带着,泰利先生点名了。”
大兵又不是傻子,话说到这个地步,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肯定是盐豆捅的篓子。
挂断电话,把盐豆叫过来问,可盐豆也不知道泰利是谁啊,气的大兵狠狠抽了他几记耳光,脸都打肿了。然后,立刻就开车带着盐豆来到这个饭店去找泰利。
不敢不来啊,连老大的老大都惹不起这个叫泰利的,跟他一比,大兵和盐豆又算是什么东西?
……
“泰,泰利先生,您,您有什么吩咐?”大兵陪着笑脸,讨好的问道。
“坐下说吧,这里是饭店,别弄的别人都看我们,影响不好。”泰利端着酒杯,淡淡地说道。虽然他很年轻,虽然身材肥硕胖的有些滑稽,虽然,一只手还捏着恶心的兰花指,可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却给人一种阴霾冷酷而且深不见底的感觉,气场强大到连杨栋梁都有些诧异。
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扭扭捏捏的泰利吗?
“是是是,还不赶紧坐下。”大兵点头犹如小鸡吃碎米,立刻坐下,却发现盐豆还在旁边愣着没动,就立刻出言呵斥。
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盐豆的裤子,居然湿了。
盐豆被吓尿了。
之前还不清楚为什么泰利那么高身份的人会点名找自己,而现在看到桌上的杨栋梁和小六子,他就算再怎么缺心眼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都嗡嗡嗡的直响,万万想不到啊,小六子居然手眼通天搬来这么一尊大佛,这这这……连大兵哥的老板的老板都得罪不起,自己,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哆嗦着,膀胱经敞开,尿水没夹住,淅淅沥沥地滴落出来,顺着裤腿往下淌,被大兵呵斥一顿之后,也是混混僵僵坐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于这两个小虾米一样的人,泰利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开门见山的,跟大兵说了四个条件。
第一,把螳螂放了,然后赔钱,至于赔多少你们自己研究。
第二,盐豆那小子看着碍眼,滚,以后不许在云海出现。
第三,这个叫小六子的兄弟,是我罩的,我不管你在云海有多大能耐,耍什么威风,但是以后不许找他麻烦,他那地盘,你也不许染指,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第四……如果说前三个条件还在杨栋梁的预料之中,而这第四个条件,杨栋梁听完之后就有点动容了,因为泰利在说这个条件之前,先问了一下孟贵金的名字,然后告诉大兵:“你把这人给我搞了,是死是活我不管,但是,如果他以后再在云海看到他,他就死,他死,你也活不了,至于怎么找到孟贵金和他那些手下,你自己看着办……”
真的,杨栋梁都特么有点要热泪盈眶了,你个死胖子你咋这么贴心呢?
让大兵他们去收拾孟贵金,这简直就是一个神来之笔啊,这么一颗石头好几只鸟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能说说吗?
而另一边,对于泰利的这些条件,大兵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都听懂了?”
“嗯,听懂了。”大兵陪着笑脸点头称是。
“听懂了就滚蛋……”泰利不耐烦地挥挥手,就像在赶苍蝇似的。
“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大兵站起来,点头哈腰的,带着一身尿骚味儿的盐豆往外走,可是走了没几步,泰利又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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