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山,还是山。
一眼望去,峰峦叠尽,翠绿幽幽,山间虫鸣,崖壁猿啼不时相映而起,入耳悉听。
那山路上有两个奇怪的人儿,一男一女,男的编制了一张奇怪的藤条,做工精致,挂在身上,那女人如婴孩一般被藤条包裹住,贴在男人前胸前,下巴搁在男人的肩上,双腿被藤条支撑住,一路上纤柔白净的小腿跟脚丫子挂在男人腰间晃晃荡荡。
“你这脚筋还能长好吗?”秦拄着一根木棍一边用丹阳子的长剑劈砍前方过于繁茂的枝叶,一边小心地走着。
这种深山老林说到底没什么人烟,路还得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才行,他按照丹阳子的那张地图翻遍了好多山头都没有找到太白峰。
最可悲的是,经过一系列的辗转,秦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祜的脚筋在先前的战斗里被刺客拼着性命挑断了,就是防止她再跑掉,先前一来二去,他们大抵知道只要祜受伤不是过于严重,都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这让他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毕竟那些刺客原本也是丹阳子留给秦的。
祜撅了撅嘴,小声说道:“能的,但是需要很长时间。”
秦挑眉,又随口问道:“很长是多长?”
祜想了想,答道:“短则两个月,长则半年。”
秦一怔,随后又继续顺着山道朝山顶走去,嘴上感慨一声:“也就是你还能长出来,若是我脚筋给人斩断,除非华佗再世,不然就只能瘸一辈子。”
祜疑惑问道:“华佗是谁?”
秦很真诚地说道:“你不要问了,不然我又要说一大堆谎话。”
祜沉默一会儿,抿嘴道:“其实我骗了你,我是楚香兰,死的是楚轩。”
她这话一出秦突然头大,他轻轻弯腰捏了捏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耐心说道:“我们不玩猜猜猜,不管你以前是谁,到这儿以后你就是楚香兰,成吗?”
祜点点头,眼睛弯成了一道月亮,不说话了。
秦看不见她的脸,她也看不见秦的脸,所以他们可以看到互相看不到的东西。
“得,找着了。”秦这么说道,随后停下了身子,抬眼看到山路尽头有一行人为修建的石梯。
而后他忽然回忆起什么,从胸前贴着的一对温软中间抽出一张羊皮条,仔细看了看,随后将羊皮条随手丢掉。
“丹阳子,我***”他开口咧咧骂道,朝着石梯走去。
楚香兰看不见身后的景物,安静挂在秦身上,听完秦的话突然吃吃笑了起来,娇躯一阵颤动。
“我第一次听到你骂人这么狠,好有意思。”
秦没好气地应道:“多新鲜啊。”
……
……
太白峰上,有丹鹤成群,一座十分壮观地殿观修建在太乙山中,与万仞悬崖峭壁相对,险峻而稳固,其间草木葱笼,霞气氤氲,观殿四周又有许多小房屋,有些建于平地间,有些建于峰峦狭缝里,还有个别的木屋直接修建在太白峰上垂落的银河瀑布旁,远远望去便觉得心惊肉跳。
观殿内雕有老子三清像,弟子静修百余人,一位白发冉冉的老者坐在大殿中央轻轻抚过手间的剑,心中颇为感慨,对着面前的秦说道:“我那师弟自从走火入魔后忘了很多事,有些事是小事,有些事则是必须要和少侠说清的大事。”
秦微微低头,说道:“赤松子道长请讲。”
老人面部表情很平静,眼里也很平静,常人看一眼就会陷进去。
他胡须很长,很白,可以扎辫子。
所谓须发皆白,说的就是赤松子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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