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闻声躲闪着黑暗中的袭击,他不知道对方在用什么袭击自己。他只感觉对方应该是个女人,她手里的东西打在胳膊上,虽然针扎似的疼,但也不至于致命,便又收回了摸枪的手。
他用一只伸不到,高处的手侧身去抓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边挣脱袋子,他又同时抬起一腿,朝对方踢了一脚,却发现那人也异常的闪躲灵活。
他只能把左臂,豁给了袭击他的人,自己转动身形一心挣脱袋子。
两个人谁也靠近不了谁,但是明显,谁有明亮的视线和打架的武器,谁就会占了先机。离落辰的左臂被对方打得生疼。
他甚至开始怀疑,打他的人是个精神病。
因为,他觉得只有发癔症的女人,才会有这样的病态。不然正常人,哪个女人会好意思,躲在男厕里等着袭击人。
但同时,他的身体死死地抵在门板上,不准袭击他的人,趁机逃跑。即使真的是个神精病,他也要查出她是哪个院的!顺便把不负责的院长,也给罢免了算了!
金玉旋见对方也身形灵活,抵死也不从门前移开放她离开,哎!今天自己是遇到死士了吗?
她出不去,自然手里的大马桶刷子,也就更停不下来了,她要打到他让开门为止……
下一刻,“刺啦”一声,离落辰用尽全身的力气,袋子被他双臂撑碎。随着障碍物的掉落,高抬的下巴底面,被那人的东西,扫过……
他没时间理会火燎的疼痛,回过头来,一把抓住了那个敢从太岁头上动土的大刷子,定睛一看,咬碎钢牙,一字一句道:“金、玉、旋!”
而同时,金玉旋也认出了离落辰,她有片刻的恍惚……
她看着面前想要把自己,生擒活剥了的男人,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地开始和他解释。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哎呦,看你手都青了,还有你的……”
金玉旋松手,离落辰厌恶地将刷子,扔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发完疯了吗?理智了吗?清醒了吗?”
离落辰每咬牙说一句话,都会往金玉旋的方向逼跨近一步……
而金玉旋却随着离落辰每跨进一步,就僵硬地往后紧退去一步,直到被他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才又忙着开口解释。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刚才有人追杀我,所以我以为你是坏人。”
她看着离落辰并没有相信自己的意思,又接着说:“你不知道吗?我以前不是也被追杀过……”
“不知道!我只知道男厕里有个疯女人!你这次又是惦记上了哪个男人?还是早就知道我会来?在这里伏击我,想再对我图谋不轨?看样子今天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以后你也不会消停!”
离落辰漂亮的黑眸,紧锁住了她无措的小脸,伸手开始解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我跟你说啊!你不要胡来……”
金玉旋紧闭着美眸,不敢看他接下来的动作。她猜想下一刻,再睁眼的话,应该就会看见他,衣服内性感的胸肌了吧?
可下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了。她还没来得及睁眼,手腕一痛,就被离落辰用领带,紧紧地绑了起来,还紧了又紧……
“喂!你快放开我!你不会是有毛病吧?居然这么变态!我已经都和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金玉旋之前的歉意,此时都幻化成了恼羞成怒。
“很简单,让你老实点儿!不让你影响到我,仅此而已!”
离落辰边说,边把她绑在了,厕所的门把手上,继续解着他窄腰上的皮带。
金玉旋刚刚抬起一脚,便被离落辰发现了。
“你脚再不老实的话,我不介意,把腰带也借给你用!”
金玉旋忙收回要踢他的脚,看他投递过来的,要杀人的目光,她也真怕再刺激到他。便索性把头偏向了一边,不去看他能让人长针眼的动作。
“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男人,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做这样的事!你就不怕我以后说出去,让别人都知道你是个伪君子吗?”
“我是个君子,而且我也是个男人!我想这两个并不冲突。而你今天,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而且,我也不想放过你!”
离落辰黑沉着脸,不慌不忙的解着腰间的皮带。声音里夹杂着剑拔弩张的怒气。
“古人说,君子色而不……不淫……”
未经世事的金玉旋红着小脸,紧张得心脏狂跳,原本的伶牙俐齿,此时也结巴了起来。
由于时间紧迫,她只有选择用最简短的,又最具有说服力的古人,来镇压一下离落辰此时愤恨的情绪了。
而她的心里,却还不忘,把迟来的程清,骂了一遍又一遍……
离落辰睨了她一眼,她的娇羞之态后,冷言道:“你想多了!”
说罢,离落辰转身,便去解决了自己客不容缓的问题。
金玉旋听到,让她羞怯得心跳加速的异样声响。
“你……你真无耻!流氓!居然在我面前上厕所……你,哦,天哪!你居然有……有枪?”
金玉旋睁大了,一双美眸。在她的记忆里,除了警察,只有亡命之徒,混黑社会的才会有枪!而她也知道,离落辰并非是警察,那他显然就是……
嗨……想想自己前世一个堂堂被立为储君的王爷,居然在这种地方驾薨,实在是悲哀……
“哼!眼神好,有时候也并非是益事!很多人的死因,都是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
离落辰冷笑一声,掏出手枪顺着她的头一路向下。途径她衣领的时候,状似无心地弄掉了她领口上的第一颗扣子,最后把枪抵在了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