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熊元立刻召见了那位护卫自己回来的甲士,此人名叫薛越,据查是故薛国裔,在薛地一带颇有名气,好善乐施,且颇有勇力,据传此人能文能武,只是因是故薛国裔,薛国早已亡国,这薛越早已不是贵族身份,只是还有些家财,所以才能学文习武。
薛越本是黄歇的门客,不是军中之人,是受左徒黄歇之邀,特意加入熊元亲卫中,护卫熊元回国的。
“大子殿下!薛护卫来了!”
“快快有请!”熊元说道。
“下民薛越见过殿下!”薛越一进屋子就行礼道。
“薛先生不必如此!薛先生救过在下,而且先生素有贤名,今日吾扫榻相迎,与先生共进哺食。”熊元上前两步,将薛越扶起来说道。
同时打量着薛越,上一次薛越是和其他几人一起穿着甲胄来的,熊元并没有特别的注意到薛越,但是这一次不同了,只有薛越一人。
薛越虽然身穿宽衣大袖的袍子,但是剑眉星目,英气勃发,再加上微微蓄起的上唇胡,整个人显得睿智成熟,同时又刚毅稳重。
“殿下如此礼遇!下民惶恐!”薛越语带惶恐的说道。
要不是从薛越的眼中没有看到任何的波动,熊元还就真相信了,这薛越对今晚的哺食不胜惶恐了。
心道“不愧是读过书的贵族后裔,即使家室已经没落,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之前相见的那次,怎么就没注意到。
不过想想也是,那天先是陪宋玉喝了一下午,晚上又宴请他们几人,可能喝多了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薛越。”
“先生,今晚熊元只是请先生哺食,没有殿下与与平民身份之别,先生叫我熊元就好。”熊元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薛越坐了下来。
“先生哪里人士?听说本是左徒大人门客?”熊元试探地问道。
“殿下!在下是薛地人士,之前确为左徒大人门客。”薛越回答道。
“哦!可是当年孟尝君田文的封地薛地?听说当地有不少趣事?先生能讲讲嘛?”熊元就这样一边拉着家常,一边和薛越两人吃着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熊元看着双眼已经微微有些惺忪的薛越,也装作要醉酒了的样子,无意间说道。
“薛先生!你对当今楚国有何看法啊?可有能够富强楚国的良方?”
“殿下!薛越觉得楚国地大物博,百姓安居本就富强啊!只是部分封君的治下,存在着剥削无度,压榨百姓的事,王上若能根除这些贫困百姓,则楚国会更加富强。”薛越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说话很有分寸。
“先生所说在理啊!吾也想要百姓富裕,国家强大,但是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啊!先生见多识广,可能举荐几人。”熊元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不过熊元在问出这个问题后,明显的看到薛越眼中闪过的失望,这薛越好像很希望熊元说说自己对封君的看法。
“殿下!吾游学之时,曾结交过一些游侠和学子,其中到是有些可用之人!”薛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