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淮瞥了一眼瘦子问道:“酒壶、煤油可都跟你有关。”
瘦子吓的全身发抖,抖的跟筛子似的,嘴角抽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景淮冷着一张脸:“主犯和从犯,罪行可不一样。”
顾景淮的语气冷,又给人一种威严感,让瘦子感到了极强的压迫感。
他又看下另外几个混子,冷冷的说道:“第一个供出主犯者,从轻发落!”
瘦子一张脸吓的惨白,物证都是自己身上搜出来的,要是被当成主犯就惨了。
他现在生怕被抢了从轻发落的资格,赶紧跪着向顾景淮移动。
他用手指着林木宇大声的喊:“是他,都是他让我们干的!”
林木宇生气再加恐惧,一张脸吓的一丝血色都看不见。
顾景淮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跟瘦子说道:“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交代清楚。”
瘦子就开始说起了林木宇因为找沈家要不到钱,找他们来烧酒坊的事情。
害怕火烧不起来,才拿了酒过来助燃。
只想烧酒坊,又怕把火烧大了,事情闹得太大。
他们就想到拿着木桶躲在一旁,就能顺便当个救火英雄,兴许能拿到里正的赏钱。
沈月容越听越想笑,这几个人真的是又蠢又坏!
等瘦子说完了,沈月容又走上前指着瘦子:“说,上次偷酒,你们几个是不是也有份?”
顾景淮听到沈月容的话微皱了眉头,又很快恢复一张冷脸。
怎么还有上次?
瘦子现在只想争取从轻发落,没有多犹豫就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上次也是他带我们来的,他说偷了酒就请我们喝酒,大人饶命啊!”
顾景淮撇了一眼主犯林木宇,林木宇被顾景淮凶狠的眼神吓的直接尿了裤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也白的跟纸似的。
一张大饼脸上的赘肉忍不住的抖动着,眼神里也全是惊恐。
他转而结结巴巴的跟沈月容求饶:“我,我我知道错了,我是你舅舅啊,你快救救我。”
沈月容不屑地说:“放火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你是我舅舅?恶有恶报!”
顾景淮打量了一眼沈月容,只是有些脏,并没有受伤,心里也安心了些。
“押入大牢,择日宣判。”
一行衙役压着几个纵火犯,带着物证走了。
林木宇还在腿软,几乎是被架着走的,压着林木宇的两个衙役也一脸的嫌弃。
尿裤子一身骚味就不说了,现在还走不动,这死猪一般沉的身体,是要被他累死了。
围观人群看到纵火犯抓到了也都松了一口气。
黄管家招呼大家都散了,大家伙也就都陆续离开了。
里正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顾县令,既然贼人已经抓了,不如去我那休息片刻。”
顾景淮看了一眼沈月容,薄唇轻启,挤出一句不冷也不热的话:“本官今日来此,是来看你的酒坊是否符合推广条件,晚些时候找你来问话。”
沈月容本想谢谢顾景淮今日相救,又被顾景淮的话噎到,只站在那里看着顾景淮离去的背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