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给建筑上色,因为这种青色矿石在大宋非常少见,下官采购回来是准备用作矿石颜料,这种青色颜料不论是画家作画,还是给建筑上色,或是烧制瓷器,都有极大用处,总之在大宋用处广泛。最重要的是这些矿石在塞尔柱国随处可见,价钱很便宜,两大船矿石所花钱财还不到两千贯。如果这些矿石用到该用的地方,它的价值将会成百上千倍的增加。现在没有商贾要,只是他们没看到这种矿石的价值。”
“那你觉得如何才能发挥他们的价值,把这些矿石卖出去?”这个解释倒还说的过去,但黄琦想要的是赶紧把这些东西清理了,换成钱,免得碍眼,惹官家不高兴。
杨丛义道:“下官并不建议此时把这些矿石出售,因为卖矿石并不能卖出高价,如果把它们磨成青色颜料,那么它们的价值将会堪比黄金白银,还将引领一种潮流。”
“磨成颜料?那么多矿石,如何磨成颜料?那得多少花费多少人工、多少时间?还有没有其他办法?”黄琦追问。
杨丛义想了想,随后答道:“如果不想磨成颜料,又想高价出售,下官建议直接卖给窑场吧,烧制瓷器用的颜料应该很多,跟他们讲明用处,应该能卖出去。”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对于这批矿石黄琦终于得到一个说法,不至于再被官家问的哑口无言,但这么处理是不是合适,他也不敢擅自决定,得回去跟其他人商量商量。
“除了这种青色矿石之外,还有一种白色的石头,也没人看得上,它又有什么用处?”黄琦又提起另一种少见的东西。
一提到那种东西,杨丛义便想起来黄大人问的是何物,于是回道:“这种白色矿石也是极为少见的一种东西,可以用来制作一种透明的东西。据下官所知,这种矿石采购的并不多,因为在塞尔柱也是不多见的东西。下官建议把这种白色矿石留下,最好不要出售。船队返回大宋的路上,下官曾跟人约定,利用这些矿石制作一些大宋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东西,等以后制成,它们的价值将难以估量。”
“原来如此。好,那我就跟他们说说,先把这批白色矿石留下,至于怎么用,下次找你单独说。”黄琦笑道。
杨丛义回道:“是,大人,但有需要下官的地方,请大人直言相告。”
“还有一种东西,用木桶装的,听说好像是树汁,它们有何用处,你可知道?”黄琦再问。
杨丛义答道:“这种树汁是三佛齐国所贡,用处颇大,把它涂抹在身上,晾干以后,可抵挡刀枪,大人在三佛齐国应该听过才是。”
“原来那些土人刀枪不入,就是涂抹的这种树汁?”黄琦微微有些意外。
“正是。当初想着可能会有用,便让他们准备了一些。”杨丛义十分平静的回道。
海上种种经历,历历在目,而那些曾经一起共事的人,如今离散不知何处,只有他一人孤独的呆在临安。
黄琦笑道:“今天找你也就这些事,既然都说清了,那就没事了。”说完起身道:“张兵案,多有叨扰。”
张大人起身笑道:“黄大人客气了。下官送大人一程!”
黄琦连忙推辞道:“不用,张兵案不必这么客气,我自己走就行,已经耽误了你不少时间,请留步。”
随后朝杨丛义道:“杨参军,改日再会!”
“好,下官等黄大人的消息。”杨丛义恭声回道。
黄琦在校尉陪同下迅速离开,回去复命,再没有任何停留。
通过方才黄大人与杨丛义的对话,还有之前杨丛义在都指挥使衙门的讲述,张大人已经知道黄大人的身份,他是宫里人,皇帝身边的人。
黄大人身份特殊,而他跟杨丛义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那么杨丛义的身份必然也不普通。
直到此时,张大人才想明白为什么杨丛义年纪轻轻就能调来殿前司兵案任职,他能靠上宫里的黄大人,而黄大人与都指挥使大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那么杨丛义来殿前司任职确实不是难事。
杨丛义有这么深厚的官场关系,而他作为兵案主官、作为上司居然毫不知情,幸好之前对他没有过分苛责,不然还真不好面对。
“杨秘书,没想到你对物资采购如此熟悉,远洋回易那么复杂的事也能顺利完成,还真是年轻有为啊!”张大人笑道。
“大人过奖了,当时也是事到临头,不得不为。”杨丛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