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周秀梅心里很难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觉得自己很失职,不能保护好女儿,让她受这么多的罪。
“小画,你怎么从来不和我说呢?”周秀梅哽咽地问道。
沈画苦笑了一下,道:“娘,我哪里敢呢?他威胁我,要是我敢说出去的话,他要割了我的舌头,让我成为永远的哑巴。”
“呸,这臭小子,真的欠揍了,姐,你放心,这一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他不是一直想卖掉我们娶妻吗?”
“我敢说,像他这样的二世祖,就算是娶回来了老婆,一定是娶一个丑八怪,或者娶一个像奶奶和他娘一样的泼妇,让这些女人天天欺压着他,一辈子为妻奴。”
张小霜一口气骂了好多,周秀梅不知道女儿从哪里学来这么多奇怪的词汇的?她听着觉得挺顺耳的。
“妻奴?是什么东西?”周秀梅问道。
张小霜清了清嗓子,笑道:“就是做妻子的奴隶,永远没有说话权,有点像我们的爷爷。”说到最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毕竟这个爷爷还没有欺负过她呢?也没有说过一句让她自尊心受损的话,他总是站在一角,人是在现场,却存在感极低,起不到什么作用。
张小霜猜测,一定是沈祥害怕老婆,不敢管家里的事情。
周秀梅对这个家公却是很维护的,道:“不能这样说你爷爷,他是一个好人,没有骂过人,他的性格是很闷的,难免会这样了。”
张小霜吐了吐舌头,道:“说得也对,他挺例外的,想必不会有一个人对他不满的。”
周秀梅却突然说道:“婆婆对他不满,经常趁着没有人的时候骂家公的,好像是为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偶尔听到的,也不敢打听。”
“有这事?”张小霜顿时八卦起来了。
要是让她挖出沈老太和沈祥之间的把柄的话,她一定能好好地利用上的,借着他人的手去打压沈老太。
无奈现在她都没有这个能力,只能是看以后会不会有这种机遇了。
“娘,这么说来,我们这个家挺复杂的,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张小霜一针见血地问道,周秀梅怔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地叹了叹气,苦笑道:“怎么熬?就是那样熬着呗!”
“打不死,命就在,要是哪天被打死了,就是刚才那样的下场了,我还好一点,有你们俩替我收了,这就是我的命了,没有儿子送终的,只能靠你们了。”
一提到这事,周秀梅心里是满满的伤感。
张小霜有些不解了,难道生个儿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儿子和女儿不是一样的吗?”张小霜此话一出,周秀梅还没有及时回答,沈画就替张小霜科普了一下兴福镇的风气。
“妹,你脑子进过水,人是变聪明了,可是对于这些风俗你还是不清楚,我们的娘在兴福镇里,是最勤快的。”
“可是又是受的苦最多的,就是因为娘生下了我们两个闺女,没有生下儿子,奶才一直揪着这事欺负她,打她,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