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起一包粮草的赢壮,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只听见一熟悉的声音:
“公子,对不住了,如今楚军气盛,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我们必须得活着…活着才行!”
赢壮立刻被人打晕在了地上,而打晕赢壮的人正是最早替赢壮抱不平的那随从。
这随从打晕赢壮后,马上又拔出剑,立刻去杀掉了正要扛着粮草投河的赵鱼,然后对着所有抱着粮草准备投河的秦军士兵大喊着:
“将士们…将士们,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啊,我们现在大敌是韩国,是韩国啊,楚国只是想要我们这些粮草而已,如果我们毁了粮草,再得罪了楚国,那我们秦国就将彻底亡了…亡了啊!”
楚军这次劫粮大获全胜后,庄蹻便也带着赢壮和其身边几名亲随一路来到了丹阳。
待赢壮醒来后,发现自己虽然被绑在一茅屋中,但是有两个熟悉的人正在照顾自己,一个偷袭打晕了自己的随从许齐,另一个居然是司马错。
赢壮这时愤怒朝司马错和许齐各吐了一口唾沫。
“你们这两个叛徒…叛徒,给我滚…滚!”
司马错用衣袖拂去了脸上唾沫。
“壮公子,我司马错也算是您以前的师傅了,我知道您恨我,可是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赢壮冷冷一笑:
“你无可奈何?背叛我大秦,害的我大秦将士数番遭受惨重的损失,你还有脸活着?”
司马错表情很是自愧。
“壮公子,我知道您和整个秦国,现在都怨恨我司马错,但是我司马错虽然打了两场大败仗,但是我也为秦国平定了巴蜀啊,而现在投奔楚国也非我意啊!”
赢壮更生气了。
“还非你意?你这种人就不配活着,我不想再看到你司马错这丑陋的嘴脸了,给我滚…滚!”
司马错无奈的与许齐一起退出了茅屋,叹了口气:
“唉,我真是司马错…司马错啊,我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许齐赶紧安慰。
“司马将军,您别这样自责了,我听过一位先生教导过我一句话,战场上胜败乃常事,要懂得知耻而后勇,才方为人上之人,而司马将军,我相信您一定会做到的!”
司马错不禁打量了一下这许齐,发现其人长的不高,似乎人却挺是机灵:
“我看你似乎挺有才的,你应该不是我秦国人吧?为何你没有帮助赢壮公子变成人上之人,反而让他成为了楚国的俘虏呢?”
许齐回着:
“不瞒司马将军您,我本名魏齐,乃是魏国宗亲之后,因为秦魏战争,我很小时候就被秦国俘虏了,后来跟随了赢壮公子!”
“我也经常有劝导赢壮公子,可是公子根本不听我的啊,毕竟我是一奴仆而已,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司马错又问:
“你刚才说有先生教导过你,那位先生是何人呢?”
魏齐回着:
“我刚开始受其教导时,并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大名,但是后来我打听才知道,那位先生居然是墨家巨子腹?先生!”
司马错叹了口气:
“唉,原来是腹?先生啊,腹?先生确实有大才之贤,堪比鬼谷先生,就是不知道现在所在何方呢,我司马错曾经想去拜访,但是始终未见其人啊!”
魏齐说道:
“这些世外高人都是难以相见的,我魏齐也后悔当时没有拜腹?先生为师呢!”
司马错这时说了一句:
“提起腹?,倒让我想起来一个人,不知道你想不想同我一起去拜访它呢?”
魏齐有些好奇:
“能让司马将军您这么看中,想要去拜访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吧?”
司马错回着:
“是的,它便是庄周,庄子先生正在丹阳城中讲学呢!”
魏国安邑。
魏嗣如今也一直在关注着秦国与韩国的战争,毕竟这场战争的结局对魏国今后的决策太过重要了。
魏嗣刚在书房看完秦韩战事的最新战报,就见到梓涟进来了。
魏嗣打量了一下夫人梓涟,发现其今日打扮的格外妖艳动人,便问:
“夫人,今天怎么回事啊?这身打扮?”
梓涟走到魏嗣对面坐了下来,看了眼魏嗣刚看过的书简,又看了看旁边早已经凉了的饭菜。
“夫君,您这几天整日都在这书房等着秦韩之间战报到来,连饭菜都不吃了,难道这秦韩之间的战争,对我魏国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魏嗣一笑。
“可不是吗?秦韩这场战争的胜败,决定了我魏国是该继续东进,还是该西伐的决策,这怎能不重要呢?”
梓涟便问:
“那夫君您觉得秦韩两国,谁会取得最终胜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