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收到司马由从韩王那回报来消息后,便立刻让人给尚在马陵道楚营的昭阳写了封责问书信,要求其解释孟宛遇刺之事。
可是写给楚相的责问信刚刚才送出,秦国使者就来到了魏军营帐。
魏嗣虽然还在为孟宛遇刺之事,悲痛不已,但还是接见了秦使。
秦使进帐后,便自报起了姓氏来历:
“在下甘茂,乃秦国太子太傅,特奉我王之名前来此地觐见魏王您!”
魏嗣对这甘茂之名,早就有所耳闻了,此人尤善于兵事,而且还是秦王及其宠幸之人,没想到居然已经做了秦国太傅了,便故意问了一句:
“你们秦国现在莫非已是太子当政了吗?来见本王居然让你这太傅来了?”
甘茂答着:
“魏王您可不能这么说,我甘茂虽然是太傅,但是我们大王现在依然身体健朗,会长命百岁的,而我甘茂更是受我们秦国大王之恩惠,才得以官居如此之重的。”
魏嗣,见这甘茂确实有两下,便点了点头:
“原来这样,那不知秦国太傅来见本王所为何事呢?”
甘茂答着:
“我甘茂此来是受我们大王之托,为救韩国新郑之事而来的。”
魏嗣又问:
“那不知贵国打算如何援救新郑呢?”
甘茂答着:
“我从新城前来时,听说到贵国的重臣孟宛先生被楚军杀害,所以我们秦国将士们就已经整军待发,准备兵指新郑,一是为了替贵国的孟宛先生报仇,二是为了救援韩国了,现在我们秦国将士恐怕应该已经奔赴新郑而去了,所以我甘茂来此,是特意来把此时禀报给魏王您的!”
魏嗣轻轻一笑:
“那看来秦使您来,是想让寡人也发兵新郑?”
甘茂答着:
“不敢,我只是向魏王您禀报一番而已!”
然后又掏出了一羊皮图纸,摊开来,对魏嗣叙说起来秦军打算如何如何去攻击楚军之事了。
魏嗣也没想到,秦国会这么突然就打着为替自己魏国孟宛先生报仇的名义,率先去攻打新郑楚军了,若是自己再不出兵,那怎么也说不过去了,等甘茂离开后,魏嗣也是亲自召集所有魏军将士,从华阳奔赴新郑了。
由于到了新郑附近后,见到秦军正与楚军在鏖战,所以魏嗣也赶紧下令魏国三军,支援秦军共击楚军了。
由于突然有了魏军的加入,楚军瞬间溃败,纷纷往东南撤退。
秦军主将司马错便也前来觐见起了魏王。
魏嗣等司马错向自己行完礼后,便询问:
“不知道司马将军您前来觐见本王,有何事呢?”
司马错答着:
“如今楚军在我们秦、魏两国的进攻下,已经开始往东南败退了,所以秦将司马错前来恳请魏王你下令,魏军与我们秦军一道去追击那些溃败的楚军!”
魏嗣正要下令让魏冉带军去与司马错一道追击楚军时,突然陈轸急匆匆跑进来了:
“大王,不可,不可啊!”
魏嗣不解望着陈轸:
“陈卿,怎么了?”
陈轸看了眼一旁秦将司马错,有对魏嗣使了个颜色,魏嗣似乎知道陈轸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在这不方便了,便示意人先行款待司马错,自己随着陈轸走出帐外去了。
到了营帐附近一空旷无人之地后,陈轸便对魏嗣说道:
“孟宛先生之死恐有蹊跷啊?”
魏嗣有些好奇问着:
“能有何蹊跷?韩王不是已经说了,是楚国指使的吗?”
陈轸解释着:
“大王您想想,是楚相昭阳来觐见大王您,让你派使者去向韩王谈和的,而楚国却于第二天在我们孟宛先生去新郑的必经之道上指使韩国弓弩手麝杀我们使者孟宛先生,这些难道不会有点自相矛盾吗?”
魏嗣还是不解:
“可是若不是楚国派俘虏的韩兵刺杀的我们孟宛,又是谁刺杀了它呢?”
陈轸继续解释:
“大王,你觉得这次秦国突然提出要为我们孟宛先生报仇,此事难道不奇怪吗?”
魏嗣点了点头:
“确实有点奇怪,秦国军队要为我们魏国将领报仇,以盟国关系尚且说的过去,可是以秦国的作风,绝不可能去这么好心帮我们魏国将领报仇的,莫不是……!”
陈轸说道:
“是的,现在秦国在商於之外的卢氏、翼望山两地军队,虽然已经率先发兵开始进攻楚国了,但是其真正最为精锐的蓝田军队缺未有动静,恐怕其也是担心楚军突然会撤兵回援商於!”
魏嗣不禁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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