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剜鼻之辱,就使得秦王病倒在榻了,纵使秦王之傅公子虔在当年也受过卫鞅此刑,但是秦楚本来交战之国,哪有被敌国之君羞辱得大病的君王呢?”
魏嗣叹了口气:
“唉,是啊,所以寡人才有些担忧秦国会有什么阴谋!”
陈轸也分析了起来:
“这秦得巴蜀之粮后,就已经做好了与楚决战准备了,可是秦王这一病,这秦楚之战恐怕就打不起来了,反而秦国可以趁楚国对秦放下戒心之时,调来伐楚之兵,快速攻打韩国和我们魏国,以谋其利益,而现在我们魏国河西防守固若金汤,秦国是不可能冒此大险的,那目标就只能是出函谷关攻打韩国三川之地,这样不仅能让秦国在日后与楚交战中占据地利之优,还能迫使韩国彻底倒向秦国!”
魏嗣便说道:
“寡人刚才与苏代先生也商议了此事,但是寡人还不放心,所以才叫来陈卿您再来商议个好的对策!”
陈轸继续分析:
“大王您这次准备的与赵、韩一道伐齐刚好是抽调的是魏国的上洛之地和上党兵力,而韩国也是抽调了宜阳、新城两地兵力准备参与伐齐,若秦出函谷关,那时候韩国定然会放弃三川之地,坚守宜阳,那仅靠剩下的五万韩军恐怕也是守不住宜阳的,而我们魏国也没有军队去支援韩国,到时候韩国宜阳失手,我们魏国上洛可能也保不住了,那秦国以后就可以趁机控制住周天子了!”
魏嗣说道:
“是啊,寡人也想到了这些,所以寡人现在对抽调上洛兵力伐齐之事,有些犹豫了!”
陈轸便了句:
“可是现在我们魏国能动的兵力也就上党和上洛两地啊,河西十五万防御秦国的守军是动不得的,而襄陵十万防御楚国的军队也是必不可少的,修鱼七万守护大梁的军队更不能去动了,纵眼望去,我们魏国要凑足答应赵国的十五万军队参与伐齐,现在上洛十万军队也动不得了,只能从上党分来五万军队,哪里够伐齐之兵啊!”
魏嗣表情也很沉重:
“是的,这次伐齐赵国出了二十五万军队,已经率先部署到赵齐边境去了,连之前与秦交战大伤了元气的韩国七万军队也已经在路上了,而我们魏国如果凑不出那十五万军队,不是被赵韩两国笑话吗?”
陈轸便问:
“大王,既然猜到秦国有可能要伐韩,那您把此消息让人通知给韩王了吗?”
魏嗣回着:
“毕竟这只是寡人的猜测,若是秦王是真被气病了,并无伐韩之念,那寡人还让人把此消息告知韩王,那韩王肯定认为寡人在挑拨它们韩国与秦国之间的关系了?”
陈轸便说了句:
“大王,既然我们魏国来了这么多列国学子,不如找个靠谱的学子去韩国宣扬一番,秦国可能要伐韩之事,先让韩王有些警惕才是,而上洛之地守军,暂且只抽调五万吧,至于剩下的五万,就在大梁附近重新征兵一番,凑一凑吧!”
魏嗣点了点头: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希望秦王这次是真的被楚国气病了吧!”
韩国新郑。
突然一名宋人在熙攘的韩国街道上,奔跑疾呼着:
“秦王装病了……秦王装病了……秦王要伐韩了……秦王要讨伐你们韩国了……!”
惹得整个新郑百姓一阵懵然,待缓过来后,新郑百姓纷纷说道:
“这人就是一个疯子,疯子!”
“危言耸听的疯子,肯定是宋国的细作,秦国乃是我们韩国的盟友,怎么可能再讨伐我们韩国呢!”
“是啊,秦国可都一直在结好我们韩国共同抗楚呢!”
“就应该把他这种细作交给我们新郑令去处置!”
不一会,这名大喊“秦王装病,要讨伐韩国”的宋人,就被押到了新郑令面前。
只听新郑令质问其:
“你是否是宋君派来我们韩国挑拨我们与秦国关系的姧细?”
这宋人答着:
“我并非我们国君派来挑拨贵国与秦国关系之人,我只是听闻秦王可能在装病,为了贵国忧虑着想,所以才来警示贵国的!”
新郑令表情很是不屑:
“一个宋人居然赶来我们韩国如此放肆,胡言乱语,扰乱我们韩国,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当我们韩国没有王法了!”
然后又对一旁随从说了句:
“它既然喜欢口出妄言,那就给它把口封了,遣送回宋国去,然后告知百姓,此人乃一胡言乱语,挑拨韩、秦关系的宋国疯人,毋须在意。”
不一会,韩相公孙衍路过此处,见到新郑令正在安慰城中百姓,便询问其:
“难道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新郑令回着:
“相邦大人,城中并未发生大事,不过不知从哪跑出了一宋国造谣者,已经被我给处置了!”
公孙衍说道:
“有什么大事一定要及时向我和大王禀报啊,我还得急着去见大王,商议三晋伐齐之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