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夫子前面已经说过了,若是钟无艳能回答出自己提问,便允许其入学舍,没想到这钟无艳果然记忆力超凡,天天在此偷听早已经把论语篇章背的滚瓜烂熟了,所以钟无艳自此也在这学舍内开始了自己学业。
由于钟无艳勤奋,学历能力又强,尤其是对政事,尤其热心,慢慢也得到学舍夫子另眼相看,夫子更是对其开始倾囊相授。
因为这夫子也不是一般人,乃是曾经隐居在此的齐相晏子后人晏睢。
两年之后,钟无艳在晏睢的教导下,学识也变得渊博起来,钟无艳也喜好与附近路经无盐邑的鲁、宋两国学子们讨论各种事物,而且钟无艳总能辩说的让两国学子哑口无言,所以其名气也渐渐开始传遍了整个无盐邑,乃至齐国的整个西南之地,甚至连附近鲁、宋两国都不断有名士前来拜访起了钟无艳。
而在这日,又有两名年轻人来到了学舍之外,这时钟无艳正在替因病无法来学舍教书的晏睢教习着里面学生们。
只听这俩人中的其中一人偷偷看了一眼里面钟无艳,很是不解说道:
“陈轸先生怎么吩咐我们来找这么丑的一个女人啊?它真的能成事吗?”
另一人把自己一只断了腕的手抖了抖:
“你看我不也是一残者吗?之前不也是帮那郑复刺杀了韩公子束啊?所以我倒是挺看好这丑女钟无艳能帮我们救出梓涟姑娘的!”
这俩人不是它人,正是之前合谋刺杀了韩公子束,而被陈轸从大梁秘密送来齐国的乐毅与聂显了。
俩人也是接到了陈轸消息,要俩人来见钟无艳,求其帮忙去齐宫营救梓涟了。
聂显便说了句:
“我倒是怀疑如此贪恋籹色的齐王果真会看的上,这奇丑而却年纪又这么大了的钟无艳吗?”
乐毅回着:
“既然陈轸先生让我们来请它,肯定是有缘由的,而且这梓涟姑娘可是魏王心怡的女人啊,没有魏王对我与你的数次相救,恐怕我们命都已经不知道在哪了!”
聂显也说道:
“是啊,魏王的大恩,可能我们一辈子都还不完了,就是不知道这钟无艳会不会答应去侍奉齐王呢?”
乐毅答着:
“这我们就不必担忧的了,陈轸先生说过了,它一年前见此女时,发现此女爱辩论国事,要是能侍奉齐王,那不正是它施展才华的机会吗?只要我们以此相劝,它定然会答应的!”
这时,钟无艳教习完了学生,走出来,正准备回家,见有两个站着门前挡住了自己去路,便问着:
“两位先生,你们这是作何?”
乐毅答着:
“姑娘,我们并无他意,今日是想来同姑娘您商议一番大事的!”
钟无艳一脸发懵:
“什么?跟我商量大事,我一个不过读了点书,识了几个字的丑女,居然还有人跟我商量大事,这真是前所未闻、前所未闻啊!”
乐毅便问了句:
“既然姑娘无心商议大事,那您是否忠心于齐国呢?”
钟无艳答着:
“我身为齐国无盐邑之人,当然忠于我们齐国了!”
乐毅向西北指了指:
“那姑娘您听说过最近赵军已经蠢蠢欲动,要趁齐国军队在燕国驻守之时攻打你们齐国吗?”
钟无艳轻轻一笑:
“赵国不满我们齐国独占了燕国之事,已是人尽皆知,说攻打我们齐国,恐怕赵国还没那个实力吧?”
乐毅又说道:
“如果赵国联合中山国、韩国、魏国、宋国,再次来一个五国伐齐呢?姑娘可还记得之前,曲沃十国会盟无果后,韩、赵、魏三晋随后可是以拜祭当年晋室的曲沃武公为名,再次会盟了的,听其小道消息,这次三晋会盟目标可是直指你们齐国啊!”
钟无艳便回了句:
“就算五国伐齐又如何,别忘了我们齐国南面还有楚国这强大盟友国家呢?”
乐毅叹了口气说道:
“楚国,现在军队大部分可都驻守在与秦国的边界处了,哪有兵力再抽调来帮助齐国呢?”
钟无艳见面前此人如此有才识,便突然对其行了个礼:
“我钟无艳这两年见过无数名士,先生您与陈轸先生乃是我钟无艳见过的唯一两位大贤之人啊!”
乐毅摇了摇头:
“我乐毅不过一韩国罪人,何乃贤人之说呢?陈轸先生才是真正大贤之人,我与聂显兄弟这次正是受了陈轸先生之托,来求姑娘您一件事的!”
钟无艳突然一惊,表现的十分興奋:
“陈轸先生居然有事求我,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旁久未说话的聂显便说了句:
“这世间还能有什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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