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平邦笑嘻嘻地把药方往怀里一揣,道:“怎么用?”
静风道:“磨成精粉,往鼻子里吹。”
古平国骂道:“还说没用过!”一扬胳膊,打在他头上,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处,疼得直叫唤。
静风一转身,从洞外捡了两根藤条,贱兮兮道:“两位师叔用这个打,省省力气。”
闻、古二人接过藤条,没头没脸地便打。
三道丝毫不敢反抗,要多恭顺,便有多恭顺。
打了十几下,二人浑身伤处隐隐作痛,便把藤条放下,双腿一叉,坐在地上,道:
“还不伺候师叔们洗脚。”
三道急忙上前,一齐动手脱鞋除袜,把二人双脚洗得干干净净。
静云拧干毛巾,便要为闻平邦抹去脸上血污。
闻平邦怒道:“洗过脚的臭水,怎么能用来抹脸!”
腾地一脚,将盆踹飞,一盆水全都泼在静云身上。
静云满面怒气,古平国一瞪眼,道:“怎么,不服吗?”
静云咬着牙道:“我伺候两位师叔,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弟子这就去换一盆水来。”
二人得理不饶人,颐指气使,三道无有不从,伺候着二人梳头洗身,将伤处敷好药,换上新衣。
这一番忙碌,折腾到天亮。二人哈欠连天。
静垢颇为识相,取来几床铺盖,在石室中铺好,向二人鞠了个躬,这才拉上门出去。
二人美美地睡到中午,一睁眼,见静垢正守在门口。
他见二人醒了,拉开铁门,从竹篮中取出四碟素菜,整整齐齐地摆在二人面前。
闻平邦吃了几口,筷子一扔,骂道:
“奶奶的,在这铁栅栏后面,就是龙肝豹胆,吃着也像砍头饭,咂摸不出滋味来。”
静垢见左近无人,便打开门,将酒菜移到石室前,道:
“两位师叔多担待些,就在这里用吧。千万别让师叔师伯们看到了。”
闻、古二人伸展了一下筋骨,便毫不客气,大快朵颐,静垢在一旁殷勤服侍。
吃饱喝足,古平国折了只竹筷,把断处的尖儿当做牙签,一边掏着牙洞,一边歪着嘴往另一间石室瞧了瞧,道:
“喂,那个什么风、什么云的孝顺师侄,你们两个吃了吗?”
静风道:“两位师叔没吃完,我们哪里敢吃。”
古平国把那“牙签”往四碟残菜中各搅了一搅,向静垢道:“给他们端去。”
静云道:“两位师叔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闻平邦听他言不由衷,怒道:“怎么,你说没齿难忘,那就是要找我们报仇的意思了?”
静云正要出言争辩,静垢急忙劝着:
“两位师叔自己不舍得吃,留给你吃,你怎地这么不识抬举!”
把残羹剩饭往他身前一摆。
静云气忿忿地向嘴里填了一口,恶狠狠地嚼着,倒似是在嚼闻、古二人的皮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