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才给他们开了同一间房。
放下行李,萧向东带着孟晓曼去供销社买了两盒桃酥,两瓶水果罐头,一包水果糖,还有一网兜桃子,一起去了柳志远家。
柳志远住在县肉联厂的职工宿舍,是一座筒子楼,但比孟晓曼之前去过的萧美丽家要宽敞些。
他老婆叫于秀丽,是县服装厂的缝纫工,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女儿。
“喏,两张卧铺,拿好。”
柳志远语气轻飘飘的,但是萧向东知道,这卧铺票很难买,他也是通过关系才买到。
萧向东接过,拍了下他的肩膀,“谢了。”
柳志远笑笑,“都是兄弟,客气啥。对了中午在这儿吃。”说着朝一旁的妻子,“秀丽,去做几个好菜。我跟你说,我老婆做饭可好吃了,你和弟妹,一定要尝尝·····”
吃完午饭,柳志远夫妻还要上班,萧向东两人没多待,就告辞了。
车票是晚上七点钟的,两人先去招待所睡了会午觉,又去国营饭店吃了晚饭,才去火车站。
“钱票贴身装好,车上有扒手,上车的时候拉着我的衣服,别走散了。”
萧向东一手拎着网兜小木箱,一手拎着两个包袱。没有手拉她。
“放心,肯定不会被偷的。”贵重东西都被她放空间里了,没有其他地方比那安全,“你给我拿一件东西,我牵着你的手不就好了?”
孟晓曼不太想拉衣服。萧向东身形高大,她小巧玲珑,她再牵着他衣服,跟在后面,跟个小孩跟在爸爸屁股后头似的。
“人多,你拿着东西,不方便上车。听话。”
孟晓曼撇了撇嘴,这男人还真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不过,火车一进站,她开始觉得,其实,当个什么都不拿的小孩子还挺好的。
火车甫一停靠,黑压压的人潮开始涌动,一股脑的往狭窄的进站口推进。孟晓曼被夹在人群中,觉得行动根本就不由自己,一股强大的推力,裹挟着她往前走,甚至有那么几瞬间,她觉得自己双脚都已离地了,人却还在往前移动。
“别挤了。”“哎,我的东西!”“踩我脚了,哎,我鞋呢。”“摸我干嘛,臭流氓!”······
熙熙攘攘的声音,不绝于耳。
萧向东在前面开路,孟晓曼才顺利走到车厢门口。好不容易挤到铺位,孟晓曼出了一身的汗,就连原本梳扎整齐的马尾,都散开了好几绺头发。
萧向东将木箱和包袱放到架子上,从网兜里拿出搪瓷缸子,放在桌上,“你先歇歇,我去打点水。”
“好,”孟晓曼将头发重新梳理好,坐在铺位上晾汗。
萧向东回来,端了一缸子热水,还拧了一个湿手帕,“擦擦汗”。
孟晓曼擦了擦汗,刚站起来,准备拿去洗干净,便被萧向东抢了先,“给我吧,过道不好走,你喝点水。”
孟晓曼又坐下来,吹着搪瓷缸子里的热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没一会,车厢里,又上来好几个人,一下子把小车厢挤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