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付阮:“不用了,我三哥已经把地方准备好了。”
蒋承霖微顿:“付兆安?”
付阮垂目看棋盘:“你以为蒋承文?”
蒋承霖微笑:“就是猜他现在没这个精力。”
付阮不咸不淡:“现在没精力,养养就好了,十几刀都没事,看来四哥还是重手足。”
蒋承霖不轻不重:“别给我立兄弟情深的人设,他自己命硬。”
付阮:“换个人,命就没这么硬了吧。”
蒋承霖:“要看换谁。”
付阮:“我呢?”
蒋承霖失笑:“你什么?你自己杀自己?”
付阮不动声色:“如果我哪天动了四哥的蛋糕,四哥会不会也叫人捅我十几刀?”
蒋承霖笑起来,虽没抬眼,可仍旧顾盼生姿,笑了一会儿才说:“你是第一天动我蛋糕吗?这几年你不止动我蛋糕,还抢我蛋挞,有时候连鸡蛋都不想给我留,我说什么了?”
付阮面不改色心不跳:“你说我狼心狗肺,白眼狼,狗急跳墙。”还有一句更难听的,她没说出口。
蒋承霖眉眼带笑:“再告诉你一个真理,男人别看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
两人下的国际象棋,蒋承霖拿起一枚白棋,下定:“现在南岭你是大老板。”
付阮心慌的就在这里,明着问,借酒装疯问,怎么问都问不出真话来,这馅儿饼吃得胃里难受。
拿起一枚黑棋,果断下定,付阮道:“原来四哥走的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路线。”
蒋承霖:“你才知道?”
付阮:“我以为四哥跟我一样,都是说到做到的类型。”
蒋承霖:“路线经常换,类型也经常变,全看对面坐的人是谁。”
他声音温和,付阮却感受不到丝毫暧昧,就像两人风轻云淡的说着话,可棋盘上的局面却是波诡云谲互相厮杀。有些人的关系一如棋盘上的两端,生来就要决个胜负的。
沈全真坐在后排,放倒椅背,插着耳机听相声,听到好笑处,忍不住笑出声,一集四十分钟,听完自动播放,她还没睡着,耳机里换了人讲,她睁眼拿起手机,余光突然瞥见身旁多了个人,她还吓了一跳,定睛一瞧,不由得更加生气。
蹙眉,沈全真:“你坐我这儿干嘛?”
乔旌南面色淡淡:“跟你聊聊设计方案,万一汇报时对方临时提问。”
沈全真虽心有不爽,还是当即调整椅背,拿出专业态度应对。
从岄州飞夜城,全程三小时,飞机滑行时,乔旌南和沈全真收起工作IPad,沈全真摘下耳机放进包里,随时准备下飞机,乔旌南毫无预兆地说了句:“对不起。”
沈全真看了他一眼:“本来就是临时决定我出室内你出户外,风格有出入很正常,先把回报做完,回去再做详细调整。”
她以为乔旌南在为聊天时的态度道歉,但她早就习惯乔旌南在专业领域上的较真儿。
乔旌南有些低落,没敢看沈全真的脸,低声说:“是我解的你手机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