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显吗,来救你。”
付阮暗自吸气,强忍住‘你放屁’三个字,几秒后道:“我的事你少插手。”
蒋承霖微微摇头,“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呢。”
他的温声细语,到底还是激怒了付阮,付阮当即沉下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蒋承霖面不改色,“你不用敬我酒,分我一杯就行。”
付阮一言不发,眼神带刀。
蒋承霖早已刀枪不入,视若无睹:“别这么小气,你想见陈欢他舅,我也想见,一个人见是见,两个人见也是见,你搭台,我还帮你唱戏了呢。”
蒋承霖说完,意料之中的从付阮眼中看到一句话:贱不贱呐。
蒋承霖不以为意:“蔡元益我给你做了一年的嫁衣,陈欢你才准备几天?”
发现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付阮表情依旧,蒋承霖变本加厉:“我刚才那段戏演的怎么样?不算雪中送炭,最起码也是锦上添花吧?”
付阮努力平心静气,主要也不是想冷静,而是刀子插在陈欢手上,她现在也不是很想触碰到蒋承霖。
蒋承霖自顾道:“别闷闷不乐,想想开心的事,比如见到窦海龙时怎么说。”
付阮气不打一处来,讽刺道:“管好你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不合,你硬演上这么一出多余的戏码,外面轻则说你对我痴心绝对,聪明的一眼就能看出你图谋不轨。”
蒋承霖笑得无所谓,“工作而已,只要钱到位,什么表演我都会。”
这句话是付阮说过的,如今蒋承霖原封不动的还给她,还外送了一句:“当演员也是商人的必备技能之一,钱赚得越多,演技越好。”
付阮从盛怒到平静,也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蒋承霖说的没错,有人搭台就有人唱戏,我方唱罢他方登场,戏台上永远不缺戏唱。
付阮按下中控,对开车的封醒说:“我饿了,去喝粥。”
二十几分钟后,车子平稳停下,车内四人先后下车,蒋承霖看了眼面前粥店,眼底闪过轻诧,“你也知道这家店?”
付阮不知道蒋承霖是怎么知道的,她吃不惯夜城菜,有一天她三哥给她打包了两碗粥,她才知道这里有一家特别地道的岄州粥店。
进门,找座位坐下,店员上前,付阮说:“生滚牛肉粥,不放葱。”
蒋承霖:“鱼片粥,可以放姜水,不要姜。”
封醒和小龙打从进门开始,就没准备跟两人坐一桌,四个人,三张桌子,不知道存的几个心眼。
能在夜城喝到一碗地道的岄式粥,上坟都会心情好一点,付阮眉头舒展,柔顺的发丝垂在眉宇间,穿着白衬衫,简简单单,好看中又掺着几分乖。
蒋承霖坐在她对面,摘掉眼镜,垂目时睫毛浓密如扇,鼻梁又挺又直,斯文又安静。
这样一副登对又温馨的画面,饶是谁也想不到,两人是前妻和前夫的关系,以及半小时之前,两人分别将刀子钉在了同一个人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