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下面还没一个比蒋承霖更打眼的人。
沈全真看着楼下,照这个节奏下去,就算蒋承霖不主动,用不了多久也会有人生扑他,到时他再来个顺水推舟,转头说单身趴是给他办的,啧,士可杀不可辱!
“其他人都死了?光让他一个人出风头。”沈全真气到口出国粹。
付阮拿着酒杯,不紧不慢:“你就拿他当男公关,当猴,换个思路看,也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沈全真不好糊弄,蹙眉道:“他想演,我还不想给他搭戏台呢,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付阮墨镜后的眼神早就冷下来,沈全真说的没错,蒋承霖就是欺人太甚。
正当她琢磨怎么狠狠打脸蒋承霖时,楼下发生一个异象,起因是一抹高大颀长的背影从死角处走出来,按道理人多眼杂,又有个发光的蒋承霖,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在不特别的东西上,然而随着这抹背影的移动,不仅女人,就连男人都在行侧目礼。
沈全真也发现了,不由得挺直背脊:“谁啊?”
从二楼只能看到男人背影,男人穿着浅色牛仔裤,白T扎进裤子里,肩宽,腰细,右臂短袖袖口下,露出一截看不清的红色纹身。
他走到哪,周遭的目光就跟到哪,搞得付阮都有几分好奇,这是脸上绣花了?
男人径直走到距离舞台最近的沙发处坐下,台上有个女人正在唱歌,看见台下男人,当场露出羞涩表情,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拍子都错过了。
六神无主地唱完半首歌,女人起身下台,沙发上男人起身,女人以为男人是冲她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然而男人只是经过她身旁时,轻声说了句:“好听。”
台上,男人跟乐队老师打了招呼,不多时,整个一楼灯光变暗,他转身坐在高脚椅上,拿起立杆上的麦克风。
沈全真视线一眯,恨不能穿过玻璃,直接把隐形眼镜贴到男人脸上,这么半天,她还是没看清脸。
熟悉旋旋律逐渐响起,男人嗓音低沉蛊惑:“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付阮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其他原因,只是意外,这首歌老到现在基本无人问津,更谬论在公众场合听到,她的记忆刹那间回到十年前,学校,走廊,他。
付阮兀自出神时,沈全真已经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几秒后,昏暗中一道射灯直接打在舞台中的男人头顶。
灯光下,男人的脸像是被剥掉面具般,一览无遗,沈全真定睛看了数秒,而后瞳孔不断撑大:“……温仕言?”
付阮看着男人灯光下白到透明的皮肤,仅仅是个轮廓,都会让人趋之若鹜。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歌声传到二楼,沈全真还维持着瞠目结舌的状态:“靠,他绝对故意的,当初他追你的时候,堵在咱们班级门口唱的就是这首。”
温仕言也给她唱过这首吗?付阮没什么印象,她对温仕言的传闻都比对他本人的印象深。
只是刚刚灯光照亮温仕言脸的那刻,付阮好像看到楼下,那抹绿色背影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