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放牧,帝国民众在田地里耕作,比邻而居,相处融洽。但不可思议的是,帝国北方军团突然进入我们的土地,驱逐牧民,抢掠牛羊,这种行为并不符合皇帝陛下维护大陆北方和平的意旨。我深知这并非陛下的本意,特意致信于陛下,请求给予我们稍许赔偿,并确定双方的边界,以期让我们获得永久的和平与友谊。”
皇帝听了,哈哈一笑,道:“看来匈人并不是我们想像中的野蛮人,他们很懂得礼貌,也知道和平与友谊的可贵。”
公爵却冷然道:“他们竟然还要赔偿?那么帝国的损失找谁赔偿?帝国并没有承认匈人对鄂斯公国的占领,要谈边界,也得和鄂斯人谈,和一个侵略成性的民族谈什么边界?”
皇帝眯着眼看了看公爵,但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道:“那么俄提洛单于要求什么样的赔偿,怎么来确定双方的边界呢?”
博龙泰又说了一阵,欧克译道:“大单于的交待,所谓的赔偿,只不过表示个意思罢了。只需一百万个金币。边界的划分,我们只要草原,而耕作的土地归属于帝国,双方东南以哈洛尔河为界、西以金沙洛河为界、南以苏卡坦丘陵为界最为妥当。”
此言一出,帝国大臣们相顾无言,而元老们一片大哗。
“一百万个金币?帝国财政每年的收入才三十万金币!谁能支付得起这样的赔偿?”
“边界这样划分,岂不是要我们白白让出两个行省?这不是和谈,是投降!”
……
皇帝皱起了眉头,道:“这是俄提洛单于的最后条件吗?”
博龙泰见帝国人等群情汹涌,面色毫无改变。欧克又译道:“大单于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当然可以讨论。”
皇帝的脸色又和缓下来。
安德罗伯爵愤激地道:“战争的胜负还没有确定,我们为什么要赔偿损失割让土地?我的意见是,匈人立刻退出帝国的领土,我们就不追究侵略者的责任。至于赔偿,一个铜钱也没有!”
卡尼卡不以为然地道:“你的提议,等于是彻底关上了和平的大门。匈人提出了他们的想法,我们可以还价,可以谈嘛,为什么一定要流血呢?”
奥斯汀公爵霍然立起,高声道:“和平?难道为了这样可怜的和平而丢掉帝国的荣耀吗?帝国一百七十年来,何时惧怕过战争?如此广阔的疆土,哪一寸不是先辈们流血牺牲争取到的?帝国辉煌的文明、骑士们无上的骄傲,都是在血和火之中建立。帝国历次征战,从来没有在胜负未分时主动出让帝国的利益。战士们可以流血牺牲,但帝国的荣耀不能牺牲!和平不是乞求来的。只有那些野蛮人臣服于帝国的权威,再无挑战的野心之后方可得到!”
卡尼卡见公爵突然怒,心中到底对这个三朝重臣有些畏惧,低头退开。
皇帝闭着眼不作声,手指轻轻敲击宝座扶手,半晌方道:“和平还是战争,这是一个重大问题,我不能仓促之间作出决定。今天的讨论就至此为止。我将回到大君堡,召开元老院会议,进行更充分的讨论后再作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