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投出了手中的矛,将盾驻在地上,用左肩扛住大盾,右脚支住身体,右手抽出了腰间的短刀,预备骑兵的冲击。
战马腾起双蹄,重重踏在盾上。前排士兵轰然向后倒去,但后排士兵不为所动,只管向前推进。匈人踏翻了第一排士兵,战马的冲势消去,被帝国士兵的重盾挡住了前进的道路。他们挥舞弯刀大斧,疾劈而下;而帝国士兵则用短刀拼命格挡。
一阵混战过后,双方各有死伤。匈人千夫长觉得差不多了,鱼鳞阵已经乱了,再来一次骑兵冲击,必能击破敌军。于是一声唿哨,匈人骑兵转身向后,拉开了与帝国士兵的距离。
“后退,退到坡上!”格雷芬斯出命令。
士兵们抛下死伤的战友,急忙向坡上退去。
匈人骑兵来去如风。他们退开几十步距离,稍一整队,随即又一次冲杀过来。受伤倒地的士兵绝望地哭叫着,拼命向战场外爬去。
“结阵!结阵!”格雷芬斯再一次高声命令。
士兵们平日里的严格训练在此时显出成效,重盾交错,上下左右遮挡得严严实实,一片盾墙再次出现在战场上。
匈人冲上山坡,这一次没有鱼鳞阵的长矛突袭,但是,更加密集的远程攻击来了。
这里已经是城堡上强弓弩炮的攻击范围,格雷芬斯退到此处自有打算。城堡的高度加上坡高,使得城堡上弓弩的打击范围直达坡脚。
箭支、长矛、飞石劈头盖脸地飞向正在朝坡上奔驰的匈人骑兵。上坡时马减缓,使他们的队形拥挤在一块,让堡上的攻击挥出了最大成效。匈人在一刹那损失无算,刚冲上坡的骑兵大半倒下,剩下的只得忙于躲避堡上的攻击,无法再前进一步。
“向前,向前!”格雷芬斯等的就是这一刻。鱼鳞阵泛起一层层波浪,向坡下涌来。
没了冲势,坡上的骑兵对这个大龟壳无可奈何,又恐惧城堡上弓弩的打击,只好撤离,眼望着躺在地上的已方伤兵被践踏而死。
城堡下正在作拉锯战时,寨栅处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状态。
霍青的第一批手下——四十名难民战士死伤过半,已经被后来的行会战士换下。这批行会战士不愧是**出身,平时频繁的打架斗殴,让他们见惯了流血,虽然打起来毫无章法,但却没有难民战士头一次上战场的极度恐惧。这时,又有五六根木头被匈人砍倒,寨栅敞开了三步多宽的大缺口,匈人极力向内扑,行会战士舍命挡住,这道缺口成了一条生死线,双方在这里倒下了几十个勇士,堆起了一道肉墙。
霍青的弩箭起到了压制匈人攻势的关键作用。在后面的匈人不断放箭射他,但由于大树杈的遮掩,伤不了霍青。而匈人在寨栅外挤作一团,霍青完全不用瞄准,随手一弩就能放倒一个。匈人对他毫无办法。
但箭囊中的弩箭是有限的,霍青正想放倒一名凶猛嚣张的匈人,手一摸箭囊,却已经空了。他只得跳下树,提剑赶向寨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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