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每一部分也要切割均匀。何处用直铲,何处用斜切绝不能混淆。最后盛于盘中,还是肥嘟嘟一头小猪,切下来的猪耳猪尾截口也要足够平整,才确保能在盘中竖立。
想要完美出品,厨师对乳猪的生理结构掌握,刀工运用和体力都缺一不可。
这正是这道考题的意义所在。
被允许用烧鹅代替,实在是给了她莫大的优待。
秦椒知道,这时候应该说谢谢。
“抱歉,我想和他们一样用乳猪。”她听见自己这样说,“同场竞技,这样对大家公平。”
主厨笑了:“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特殊照顾,你确定要换?”
秦椒点点头:“相比特殊照顾,我更珍惜这一次难得的实战机会,请多指教啦!”
刚搬走乳猪又要搬回来,年轻的厨师未免不太高兴:“真让她片?一头猪一两百英镑,片毁了上不了桌可就浪费了。”
秦椒抄起菜刀,笑笑:“能不能切我心里有数。放心,真毁了,我赔!”
面试结束后,她只觉得一身虚汗,脑子也昏沉沉的,赶紧找家便利店买咖啡提神。
转过街角,她才发现这里离傅马克所在的助选办公室不远。
正想着好巧,对面就有人朝她打招呼。
“秦小姐,好久不见。”周贝拉同两个衣着光鲜的女郎站在一起,看起来正要去附近那座大楼。
她和同伴轻声说了两句话,就离开她们朝秦椒走来。
“好久不见。”秦椒勉强还以微笑,虽然她不明白周贝拉为什么要同自己寒暄。
彼此视而不见,擦肩而过不好吗?之前也没看出她这么有礼貌。
“你也来找马克?”周贝拉巧笑嫣然,视线扫过秦椒手中拎着的打包盒,“秦小姐真是太体贴了。”
秦椒跟着她也朝自己手里看看。
打包盒里装的是烤乳猪。
刚才面试的确有头猪被片毁了,当然,不是她那头。
主厨当然不会要求赔偿,反倒高高兴兴,自己做东把一头猪给大家分了。qqxsnew
秦椒知道周贝拉误会了什么,但她现在懒得解释,一则嗓子疼,二则脑袋昏,三则……
她现在看着这张端庄文雅的笑脸,就会想到另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周贝拉似乎没觉察她的抗拒,特别友好地提出想和她聊聊。
就在街边的小花园里,聊来聊去,秦椒总算听明白了,人家这是来敲打她了。
大概就像某人敲打吕珠珠那样。
不知道为什么,周贝拉就像亲眼见过她勾引傅马克似的,再三暗示她傅马克是个大好青年,另有良配。比如刚才和她站在一起的两位美女,都与他志同道合,更能从物质和精神上给他最大助力。
又说到伯尼同克莉丝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尽管华人家庭有“好女不嫁外男”的传统,但克莉丝一片真心,最近陪着老亨利在北方探亲,听说伯尼遭遇情伤就立刻赶回来安慰他。
“哦,感天动地。”秦椒在心里呸了一声。
原来傅亚瑟甩支票还是帮妹妹抢男人?这就更合理了。
昨晚,秦椒还试图说服自己听听傅亚瑟的解释,毕竟他看起来不像爱管闲事。现在倒是没这个必要了。
“相比国内,我们英国的华人家庭观念的确更为传统,对婚姻更为谨慎。毕竟之前二三十几年,也有过不少新移民婚姻诈骗。”
周贝拉说完,又意味深长地一笑。
“尊重,祝福,锁死。”秦椒用中文说罢,站起来拍拍灰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