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美,叫做绽放。”
以往就算在奴隶贩子手中也需要十几枚金币才能够到手的,上好的艾欧尼亚少女就这样变成了一堆堆‘华丽’的肉块,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些碎块的摆放的确很有艺术的感觉,可是斯维因却只想自己今天从没来过这里,让这一切不会发生。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还活着,这个家伙就会用各种方法带着这些少女来到自己的面前,然后给自己表演‘艺术’。
“看起来我也在你的必杀名单上了。”
尽管血腥味和尖叫声已经在这个酒馆当中蔓延,斯维因依然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面具人,他抬起了自己的筷子,将对方端过来的冒着烟的牛肉挑开,果不其然的在下面发现了不属于牛肉的东西。
那是一副人类的器官,非常好辨认,而且根据形状来判断,这毫无疑问是被活生生的煮熟的。他当然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也没这样的嗜好,但是在诺克萨斯的时候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酷刑,并且和那些收尸人和行刑官学习过。
毕竟这个世界上有的时候,尸体比人要暴露出来的情报多得多。
他没有动摇,哪怕这样的行为就算是诺克萨斯人也觉得疯狂。他继续推开那层形状鲜明的肉块,露出了下方的钱币。
那是三十多枚银币,数额足够让他找一只胆大的海船坐上去,又或者在皮尔特沃夫来送各种物资的船上找一个木桶的位置,身无分文的去皮尔特沃夫。很显然,对方对他的情报,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就仿佛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区别的地方作案,而是在监视着自己一样。
“你发现了啊。是的,没错,啊,对了,你必须把上面的肉吃完才能够拿走这些钱,离开这个地方。”
挥了挥自己的小刀,面具客的话语当中满是愉悦。
“少女因为躲避诺克萨斯人不小心摔死了牛,然后她的父亲告诉她宁可她死都不愿意让牛死,那头牛如果活着能够卖出足够治疗他弟弟疾病的钱。于是我就和绝望的少女做了个交易,让现在已经不值钱的艾欧尼亚少女自己烹饪,我用原价买下她,还有她摔死的牛,给她足够他们一家幸福生活的钱币,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对她并没有兴趣,我更想让她……”
他话语当中的笑意已经忍不住了。
“……被我送给诺克萨斯人和她的弟弟与父亲吃。不过不得不说,哪怕在不断的流泪和哀嚎,她的厨艺依然不错,也是为很好,很服从的演员。而且尽管有挣扎,有绝望,有希望,有痛苦的各类挣扎和悲伤下的不可自制,但在我的帮助下,她依然完成了一份不错的艺术品,一次歌剧。但是很可惜,尽管她的表演已经可以说是杰作,我依然技高一筹,用她制作出了完美的歌剧!将她的杰作升华,让她的艺术有了意义!更何况她的剧本虽然有自我演出的部分,但是编剧依然是我不是吗?”
他激动的手舞足蹈,而斯维因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种用两根树枝制作的餐具对他而言很新奇,而且用起来也很熟练。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想要让这两根筷子成为利剑,想要刺穿这个扭曲的家伙。
诚然,这样的家伙用好了会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子。
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可以卑贱如尘土,但是绝对不能够扭曲成这样的蛆虫!
“所以,你想要激怒我,对吗?”
站起来振臂来为眼前的这盆肉欢呼的面具人的身影和声音戛然而止,他像是一个机器一样的歪过了头,依然用那愤怒和憎恨的眼神看着斯维因。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
他张开了手,他们头顶的房梁猛然炸开,在酒馆剩下的人当中洒落了无数颜色鲜艳的花瓣。而在这些花瓣掉落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这那里是什么花瓣,而是早已经被切割好的各种皮肉!用鲜艳的染料精心渲染,并以大师的手法雕刻而成。
他们惊恐的叫出来,因为在灯笼爆炸之后落下了一个脑袋,正是酒馆老板那令人着迷的女儿。对方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但是任谁都能够看得出她死亡时的无助和空洞。
酒馆老板疯了一样的冲向了面具人,但是面具人只是对着斯维因弯下了腰,做出了艺术家们经常会做出来的谢幕的姿态。
“因为您从来都是个令人厌恶的观看者,没有愤怒,没有欣赏,没有厌恶,没有喜爱,不管我在你面前展现的艺术多么的惊人,但是你都一直无动于衷,就仿佛在你面前所看到的美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他直起了腰,而酒馆老板也在他背后丝线的操控下飞上了酒馆的房梁,他的妻子想要去救他,但也和他一样手舞足蹈的飞了起来,和她的丈夫在空中演绎了一场优美的芭蕾。
然后在他们女儿的身边身体炸裂,像是他们女儿的身体一样散列在了这个酒馆当中,为这次的表演落下了绚烂的帷幕。他们的头颅也因此被掉在了他们的女儿旁边,并且和他们的女儿一样,脸上带着那诡异的微笑。
鲜血落在地上变成了绚烂的花朵,在一瞬间就将整个酒馆装点的美轮美奂,而那三颗人头也依然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和这幅场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如何?”
他摊开了手,让斯维因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惊慌的酒馆众人,还有那被掉在空中的人头。但是斯维因依然没说话,他的眼睛当中依然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没有同情。平静地如同没有任何波澜的石板,不管面具人展现出多么令人惊叹的东西,都不会引发他一丝一毫的动摇。
这幅姿态已经很能够说明事情了,就算面具人再怎么展现在他看来华丽无比的艺术,但是在这个人的面前依然没有任何的价值。他欣赏自己的杀人技巧,但是对自己却是抱着必杀的信念,并且对自己的艺术视而不见。
“呵……”
面具人忍不住的想到了那一天,他通过一些小手段让他忠心耿耿的部下反叛这位将军。这并不是一件难事,在被一个恶魔抓住,并且这个恶魔表现出来只对他有兴趣,而且其他恶魔还不把他们的命当命的情况下,一些误会,一些被诱导过去的暗裔就能够轻易的让那些忠诚的士兵失去理智。
但是,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被像恶魔献祭的名义被绑在十字架上,自己询问他对自己的艺术有什么感觉,被部下以这样的理由背叛,并且送向死亡有什么感觉的时候,他依然用这样的态度面对着自己。
不是无话可说,不是无言以对,更不是心丧若死。
而是无视,就仿佛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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