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匠环顾四周,双眸尽是杀气。“药也洒,炸药也放,我倒想看看他们是哪路神仙。”说着,撑着小船靠岸。
铁壳船突然顺水而下,比装了马达的快艇还快,与我们离开了距离。
“快快快!快划船!太远了!”杨掌柜还没点燃导火索,非常着急,突然举起冲锋枪,突突突地在船楼上打出二、三十个窟窿。
我将打开盖子的剧毒农药**奋力一扔,砸在铁船下游,一时间,河面浪花四溅,鱼群弹跳,场面异常壮观。
“水猴,一定是水猴!妈了个巴子的,让它跑了。”林木匠咬牙切齿地撑着小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壳船远去。
“算了!待会每隔五十米洒一**药,老子就不信这些鬼东西能撑多久。”杨掌柜收起了炸药。
我打着手电筒,抬头望着河岸边排成一行的尸体,身上突然散发出阵阵凛冽的寒意。“那、那是陈老道吗?”从上游到下游算起,摆在第一位的死者很像是陈老道,遗体上的白布没盖好,露出了陈老道独有的黄色道袍,露出的头部明显是盘着道士才有的发髻。
杨掌柜伸长了脖子,脸色阴沉了下来。“木匠,先上岸,咱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林木匠重新将小船划到右岸,没等小船停稳,我和杨掌柜就跳了下来,快步走向河滩上的五具遗体。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摆在第一位的就是陈老道,他瞪着白眼,像一个醉鬼看人那样可怕,目光只要对着他的眼睛,感觉他还是一个发怒的活人。我手脚忽然不停地抖颤起来,这种极度的恐惧感让我的心跳不断加快。陈老道半张开的嘴里塞满了泥沙,看样子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这、这……”林木匠吓得结结巴巴的,手指着第二具遗体,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老、老刘。”
我扭头看向第二具遗体,看到卦师老刘的惨状。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眸,嘴巴没合拢,仿佛死前受到过难以想象的恐惧,凌乱的头发沾满了泥沙和血迹,显得十分凄惨。
“老刘?他、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往下游走了吗?”我满脸错愕地看着林木匠,真后悔当时没把他挽留住。
“可能,可能他没走多远,就死了吧?等下问问其他人就知道。”说着,林木匠蹲在老刘的遗体旁,伸手去挤下老刘的眼皮,然后也将陈老道那双睁着得眼睛给闭上。
我们再看第三具遗体,发现是苏家老太太的,尽管脖子以下的地方盖着白布,但能够看出她僵直的身躯显得很可怕,那木刻一般的老脸似乎散发出一种幽灵的光芒;眼睛安详地闭着,微微张开的嘴巴仿佛正用一种神秘的语言,告诉我们某种鲜为人知的事情。
杨掌柜瞪大眼眸,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怪了,几个知情人怎么凑在一块了?”
我再将手电筒扫向第四、第五具遗体,他们分别是陈大力和之前被水猴推着走的无名浮尸。
此时,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每过一秒钟,天色越来越亮,黎明前那种阴森森的气息荡然无存,一阵阵寒风拂过河面,让我们不再那么恐惧。
林木匠沉思片刻,幽幽说道:“算了,我们赶紧离开这儿,这事情,还是留给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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