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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旗袍的隐娘跪坐在斋坛上,在她的旁边,躺着的是虽被召回一魂一魄,回复生气,却仍是气息微弱的风魂。
虽然这个师父其实还并不认识她,但一想到正是由于自己的大意,害得他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去,隐娘的心中自是不免内疚。
虽是守在这里使用召魂术法,但真正需要施法的却只有子时,其它时间只要守在这里即可。虽然如此,她却也并不觉得无聊,在她的手中,捏着一根由晶砂炼制而成的绣花针。指如兰花,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快速地移动着,一件飘浮在她面前的衣裳正逐渐被绣上花纹,染上色彩。
灵凝从阵外飞了进来,在她的手中捧着许多个小碟子,碟中放着各种颜色的光,这些光都是她适才从天上收集的云光和虹光。她将这些碟子放在隐娘旁边,说道:“收集了半天,只有这么一点。”
隐娘自然知道这些光看似随处可见,想要收集却绝非易事,二师姐能够收集到这么多已不容易了,于是微笑道:“谢谢师姐,这么多已经够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灵凝落了下来,好奇地看着。隐娘面前的这件原本是风魂从妖灵界龙绡宫得来的白色绡衣,然而现在她却将这件鲛绡进行修改,以云光绣入花色,又以虹光染上五彩。
隐娘低声道:“这件衣裳已有些不太合身,所以我把它改一下,只是这样……”
“是么?”灵凝疑惑地道。这件白色绡衣原本是风魂从樱樱夫人那里要来给灵凝穿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不少事情,再见灵凝时,灵凝已发育成熟,这件绡衣也嫌小了,于是就给了隐娘。不过在这一两年里,隐娘的身体也在发育之中,这件绡衣确实也是不怎么合身了。
就算如此,前几天风魂把它收去,骗隐娘穿上她身上这件露出腿儿的旗袍时,虽然骗她说已经把这件鲛绡烧了,其实也没舍得真烧。毕竟鲛绡来之不易,比天界一众女仙常穿的云光绣衣还要值钱。
见隐娘技巧娴熟,灵凝啧啧地道:“想不到你的刺绣如此了得,只怕连织女都比不过你。以前好像没见你学过啊。”
隐娘脸儿微红,说道:“以前在家中时,母亲因为见我整天诵念经文,怕我生出出家的念头,就让我去跟人学了一些女红。后来在大荒境,又跟浴月姐和龙格公主学了许多。”
她却没有告诉灵凝,早在拜风魂为师之前,她的刺绣就能把飞鸟给绣得活过来,到了大荒境后,虽然她确实是向浴月和龙格学了一些,但由于她学得太快,很快便青出于蓝,以至后来浴月和龙格都自卑得再也不敢教她。
“不过你为什么要把它改成彩衣?”灵凝改坐为趴,以双手撑着下巴,抬头看向隐娘的发髻,“连发型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么?”隐娘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换一换,看看自己穿别的样式的衣裳会不会好看……只是这样。”
“如果是隐娘的话,穿什么样的衣裳都会好看的。”灵凝说道。
“师姐你才是呢。”隐娘看向头戴金色葵花,身穿树叶小衣,因为趴在地上,美妙的**挤得鼓胀的师姐,笑道,“要不然,师父为什么最喜欢摸你抱你?”
“师父那个坏蛋,”灵凝撇着嘴儿,“他巴不得人家什么都不穿。”
隐娘怔了怔,停住针线,迟疑地看着灵凝。
“怎么了?”灵凝问。
“师姐,”隐娘犹豫了一下,“你和师父是不是已经、已经……”
“你、你想到哪去了?”不知怎的,灵凝马上就意识到隐娘在问什么,整个脸都红了起来,“也、也没到那种地步……”
听到灵凝的回答,隐娘莫名地松了口气,这种奇怪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虽然知道二师姐和师父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但想到在图书馆中二师姐和师父之间的暧昧情形,分明是与“那种地步”也差不了多少,她的心中又涌起淡淡的酸楚滋味,明知道这种心情不应该有,却怎么也压抑不下去。她强行压下心头杂念,又绣了一阵,扭头一看,却见灵凝躺在那儿,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翻过去,有时盯着自己手中的针线,有时瞅向旁边沉睡不醒的师父,分明就是百无聊耐的样子,不由好笑地说道:“师姐,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就可以了。”
“可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这,我……”
“放心吧,”隐娘从囊中取出一个翻盖手机,笑道,“原本就不会有什么事,真要有事的话,我也会马上用这个东西通知你们。”
灵凝于刺绣一窍不通,见隐娘一直在那刺来绣去,本就有些无聊,又知道这周围布下了许多阵法和禁制,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也就不太担心,于是跟隐娘多聊一阵后就飞走了。
灵凝飞走后,隐娘停在那里,不知怎的,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图书馆里所看到的那幅画面。想到灵凝在师父胯下张开小嘴儿的情形,她不由转过头,朝旁边这个昏迷未醒的师父看了一眼,迷迷糊糊地想:“那种事我、我也做得到……”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将手伸向昏睡青年的双腿之间,身子也慢慢倾了过去,张开嘴儿……然后突然清醒过来,又吓得赶紧转身坐直,脸儿发烫,心如小鹿般跳个不停。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她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