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云光神尼见许飞琼低头不语,也就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慧红听出师父言中之意,不免有些担心。
“听说你的仙剑在王屋山已毁在了天之琼矛之下,”云光神尼转过话题,道,“可曾寻到新的?”
一提此事,许飞琼仍是有些闷闷不乐:“近来虽也有心找只新的,然而寻剑这种事也同样需要讲究机缘,哪能说找便能找到?”
云光神尼道:“我却知道,近日在长白山玉龙涧将会有宝物出土,你何不也去走上一番?”
许飞琼道:“人间出土的宝物,对普通的修道之人来说自是珍贵,但对我们这些已赴瑶池之人,只怕大多都是用不上的。”
云光神尼笑道:“若是寻常宝物,我又何必对你说?”
许飞琼立时眼睛一亮,她知道云光神尼入佛门之前,同样也是从混元之初修到现在的天仙,受的乃是徊风混合万景炼神飞化之道,应西华少阴之气证得云华上宫夫人。她既然说那出土的并非寻常宝物,那自然就真的不是寻常宝物。
许飞琼正要多问,云光神尼却摇头道:“你也不用再问,你自己也说了,仙家宝物最讲机缘,是你的,那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问也是无益。不过,既是宝物出土,窥视的人自然也会有不少,到时小心一些便是。”
许飞琼知道云光神尼既然会让自己走上一趟,那这一趟多半不会白走,虽不知将要出土的会是何等宝剑,心里也自欢喜。况且云光神尼只是让她小心一些,没说去不得,想来虽然不免有些棘手,于性命却是无碍的。
她正要向云光神尼道谢,刚好风魂从外头飘了进来,看到慧红,不免又惊又喜,在知道云光神尼的来历后,更是虔心拜谢。当日,妙济真君许逊本就是受他所托,带小红前往九嶷山请云光神尼收她为徒,如今慧红已见佛光,他自然是心中感激。
如果不是云光神尼将小红收作弟子,小红当时只怕根本活不了几年。
云光神尼微笑道:“风公子无需言谢,慧红本就与佛有缘,更何况她能有今日,亦是出自公子当年的那片善心,贫尼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说完,她便将慧红留下来与风魂、许飞琼等人多聊一会,自己则采摘药花去了。
云光神尼离去后,风魂等人重新坐下闲聊。风魂本是刚与钟化和何月华商量完正事,没想到回来时竟然慧红也在。几人聊到云光神尼和太真夫人,这时,风魂想起了自己在穿越之前便曾听到过的一些神话传说,于是问道:“听说玉帝和王母娘娘还有一个女儿,名叫瑶姬,人间似乎有不少关于她的传说,还有人编出故事,说她与治水的大禹如何如何相恋,连楚国的大夫宋玉也作了一篇《神仙赋》,说这位瑶姬仙子在巫山私会楚襄王,赋中颇多荒*芜之词。这位瑶姬,在仙界是否真有其人?这些故事又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记得巫山**这个典故,说的好像就是瑶姬……咳,你们两个干么这样看我?”
风魂疑惑地看着慧红和许飞琼,见她们竟是一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模样。
许飞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慧红的师父云光神尼,其闺名就是瑶姬。”
风魂怔了一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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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宫。
一个身穿黄色龙袍的人走在御苍园中,郁郁寡欢,太监宫女等在眼处,也不敢上前去打扰他。
日头西移,黄昏的光线洒下,天还未暗,各殿已开始掌起灯火。
随着清香飘至,一个凤髻长裙的女子来到他的身后,唤道:“皇兄。”
人皇李治转过头来,见是自己的妹妹安平公主,于是微笑点头。
安平公主道:“近日总见皇兄眉头郁结,可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李治叹道:“联也说不清楚,只是自从那次大病一场后,总觉得心头像是忘却了什么东西,却又一直想不起来。”
安平公主安慰道:“想是皇兄大病初愈便忙于朝政,过于劳累了,皇兄何不先歇息两天?”
李治摇头道:“那日昏迷数天,朝中已积下了不少政事。联没有父皇的文韬武略,更该以勤补拙才是,岂可轻易罢朝?”
安平公主却笑道:“有长孙大人和褚大人在那,皇兄便是休息一日,又有何妨?不过皇兄说自己像是忘了什么,妹妹倒想起一事,皇兄可还记得您曾说过要去感业寺替父皇祈福的事?”
“竟有此事?”李治一脸惊异,思索良久,既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过这番念头,却又想不起生出这个念头的时间和来由。
安平公主道:“我知道皇兄您最重孝道,昔日父皇病危之时,皇兄便曾衣不解带地日日照顾父皇。想必是皇兄因为那一场大病,一时忘了自己曾许下亲往寺庙替父皇祈福之事,心里却又时有挂碍,这才有些心神不宁。明日退散之后,何不由妹妹陪皇兄去感业寺走上一遭?这是皇兄对父皇的一片孝心,皇兄也不用让太多人知道,只需轻装便服,走感业寺上完香后便回来,既全了皇兄的孝道,也不至于让长孙大人太过担心。”
李治点头,道:“幸好有御妹你提醒,经你这么一说,联也记起联确实是说过要到感业寺上香祈福之事。”
当下,兄妹两人便略略商议,到了第二日退朝之后,李治便与安平公主换上便服,只带着几名侍卫悄然出宫,往感业寺而去。
感业寺只在长安郊野,骑马前去,并不要多少时间。
来到感业寺后,寺中住持认得安平公主,将他们迎进正殿。安平公主让所有人都退下,自己陪着皇兄上香。
李治净手上香,默诵一番后,忽听神像之后有泣声传来,心中不豫,正要喝问,安平公主已抢先一步,蹙眉道:“什么人?”
一个削瘦的女子身影转了出来,身穿缁衣,年青貌美,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李治,幽幽道:“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陛下莫非早已忘了当日先皇榻前的承诺了么?”
李治看着这年青女尼,失声道:“你、你是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