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弥漫,云阵翻涌。
王妙想立在空中,脸色凝重:“必是那孩子沿途留下暗记,才使敌人知道我们的逃亡路线,一早埋伏在这。”
风魂担心灵凝安危:“我们赶紧过去。”
三女正要驱动剑光,却只听高处传来一声巨响,震得几人耳朵聋。
两个矮子一闪而出。
王妙想目光一寒:“阴差星君,阳错星君?”
阳错拍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擂出巨响:“王仙子竟然知道我兄弟二人,倒不容易。我还以为现在的天界仙神,早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忘光了。”
王妙想朗声道:“二位星君得道于四御分治时期,莫非也要背叛天庭,相助那自封天尊的逆贼?”
阴差阴森森地道:“我们可不曾听说有谁自封天尊,只知道有人上告翊圣元帅,说是有妖族意图造反,更有两名瑶池女仙与他们合谋。”
许飞琼大怒,正要开口说话,王妙想却将她拉住,低声说道:“他们交给我,你们赶紧去找师先生和灵凝。”
风魂见这两个恶神从一出现便盯着王妙想,知道是敌人专门请来对付王妙想的,绝非等闲。他虽然担心,却也知道若是几人一同被这两人拦住,那师道宣、灵凝和其他妖都有更大危险,只好嘱咐一声:“姐姐小心”。
他在王妙想的头上触了一下,拉了许飞琼便走。
红线紧随着他,而阴差阳错二神亦不阻止。
王妙想却沉吟了一下,暗暗忖道:“奇怪,我还以为飞琼绝没有这么听话,谁知魂弟一扯,她便跟魂弟走了。适才追赶那孩子时也是如此,两人之间竟是配合默契,莫非他们斗嘴斗久了,倒彼此亲近起来?”
她又轻轻用手摸了摸秀:“魂弟为何摘了我一根头去?”
阳错和阴差见王妙想突然低头沉思,以为她心中怯了。阳错冷冷地道:“只要仙子束手就擒,我们看在你修为不易的份上,只将你解往森罗万象境交给元帅处置便是,否则,莫要怪我兄弟辣手摧花,让你形神俱灭。”
王妙想心知这二人在成神之前俱是妖魔,被天庭封神之后也是有名的恶煞,若非脾气古怪,又曾犯过天规,其仙阶绝不会仅仅只是五斗群星中的两个星君,至少也是紫府天将那一等级。而他们虽然只是群星中的两个,然而掌管斗部的坎宫斗府天君对他们却从来不敢多管,甚至任由他们自己跑到北极四圣中的翊圣元帅黑杀那去,仅是在斗部挂个虚职。
王妙想收扰心思,手腕轻轻一转,飞雪剑耀出刺目光芒。她淡淡地道:“天命有定,祸福自招。妙想若是死在二位手中,那也是我自己修行不够。倒是二位也要小心一些,若是败在妙想剑下,上万年的道行,只怕也难免成为天界笑柄。”
阳错和阴差立时心头冒火,各自冷哼一声。
阳错往他的肚子猛力一拍,鼓声一响,所有的景象立时扭曲起来,竟仿佛整个空间都要塌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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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飞琼飞了一阵,猛地停在那里使劲甩手,气道:“放开,我手都被你抓痛了。”
风魂赶紧将手松开,而红线也停了下来。
许飞琼瞪着风魂:“你自己不关心姊姊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也一起拉走,让姊姊一个人在那里面对强敌?”
风魂却道:“我先问你,是你的剑术更厉害,还是妙想姐姐更厉害?”
许飞琼嘀咕道:“还没比过,谁知道?”
风魂反过来瞪她。
许飞琼扭过头,过了一会,才不甘心地说道:“当然是姊姊更厉害。”
虽然以前总是想找王妙想比试一番,但自从进入妖灵界后,也生了不少事,自己的本事和王妙想相比差距不小,她又哪还看不出来?
“我也不止一次看到姐姐与他人动手,”风魂低声说道,“但据我分析,我们所看到的还不是她的真正实力。她太过温柔,只要有同伴在她身边,心中便有所牵挂,宁可自己受罪也要保护他人。在支离宫时我便已看了出来,她绝非敌不过婴勺夫人,只是心中想的是先要保护好我们而已。姐姐最大的弱点便是心肠太软,我们若继续站在她身后,她心有挂碍,反而无法一心一意对付敌人,所以我才把你也一同拉走。”
许飞琼静了一下,不得不承认风魂所说的确是实情。便是王妙想闯支离宫救她的那次,若不是为了掩护她逃走,以王妙想的本事,就算小方精通变化之术,也绝对偷袭不到王妙想。
“可是,”许飞琼犹豫了一下,“那两个家伙的恶名,连我也曾在天界听闻,姊姊一人同时对付他们两个,只怕并不容易。”
风魂却简简单单地说道:“我相信她!”
许飞琼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说得坚决,神情间其实也是一片紧张,知道他对王妙想的担心其实并不在自己之下,也只好叹道:“算了,我们快走吧,前方的敌人只怕也同样不好对付。”
三人一同冲入前方的乱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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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错仍在一嗵嗵地击打着肚皮。
大地鼓起,天空压下,炎热的空气不断地压来,再快散去,如此反复不休。
而阴差却消失无踪。
王妙想手持仙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鼓声不断跳动,仿佛要裂开一般。
一片黑云压下。
王妙想振出剑光,剑光击在黑云中心。黑云瞬间散开,阴差星却从虚无中跳出,持着巨锤朝王妙想敲下。
王妙想想要躲闪,却现自己的方位感已经乱了。她明明是往左闪,却挪到了右边。她明明觉得自己避开了巨锤,巨锤却仍然在她头顶。
她将剑一挡,仙剑与巨锺相交,震出星火。
她接得太过仓促,力道不足,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往下跌飞。
她明明是往下跌飞,却到了阴差的上方。
阴差星狂笑一声,挟着体积比他自身大上无数倍的巨锤又冲王妙想砸去。
王妙想不知该如何避。
鼓声震响,她的心跳声也在震响,震得她耳朵麻。
她避无可避,只好又是一剑劈向巨锤。
她明明劈的是巨锤的中心,落点却在边缘。巨锤的力道未能卸去,她又一次被击飞,抛向云端。
然后狠狠地撞在地面。
她用剑尖点地,支撑着身体勉强站起,用左袖拭去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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