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伦在一阵强烈的便意中醒来。
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LED灯散发出洁白而冰冷的光。他心中涌出一阵狂喜,腾地起身四处张望。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房间里没有什么额外的装饰,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但身下的病床,床头柜上方挂着的体征监测仪,显示屏上跳动的曲线和数字……管它是脉搏还是心电图还是什么玩意,此刻这些冰冷的器具在岳伦眼中变得格外亲切。
回家了!
岳伦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其他人。他爸妈,莉莉娅,任胖子,或者随便来个医生护士谁都行,只要不是黑尼哥或女拳师,他肯定要上去来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这时还有更紧急的事。他拔掉夹在手指上的医用监测器,两步跨进厕所,刷得雪亮的马桶在他眼中简直比宝石还要珍贵。
“蔡伦发明了造纸术,那厕纸是谁发明的呢?”
一番宣泄之后,岳伦坐在马桶上,手上捧着那卷纸。他本能地想要掏出手机去查,但病号服上并没有口袋,手机似乎也没放在屋子里,不知被谁拿走了。
这时,外面传来咔哒一声开锁的声音,有人进病房了。岳伦刚好擦干净,提上裤子按下冲水。厕所里登时被刺耳的声音填满……这马桶居然不是抽水式,而是真空式的。
“别冲!”厕所外那人叫道。听见厕所里传出的刺耳声音,无奈道,“哎……来晚一步。”
提上裤子的岳伦愕然发现厕所里居然没有洗手台,只得放弃。他打开门,刚想给外面的人一个拥抱,手臂抬到一半便僵住了。
门口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连体防化服,将自己牢牢裹在里面,岳伦只在电影和纪录片里见过这种衣服。好在面罩是透明的,连体服也挡不住这人圆滚滚的身材,岳伦一眼便认出他是谁。
“任刚?!你丫……你这个打扮是干锤子?”
任胖子的视线越过岳伦,望向厕所中的马桶,“唉……怎么冲得这么干净。”
他这充满遗憾的语气给岳伦整蒙了,“你想来两口奥利给?”
“呸,少恶心我。”任刚道,“现在你的奥利给已经是国家财产了。”
“……放什么屁呢?”
“来来来,出来说。”
两人从厕所里出来,任刚从床底下抽了把凳子出来坐下,依然穿着那身防化服。
“不是,你总穿着这逼玩意干什么?”岳伦问道。
“这可不能脱,我还想多活几年。”任刚道,“你厉害啊,异世界都转了一圈回来了,谁知道你身上带没带着异世界的病菌?万一你再弄个生化危机出来呢?”
“我被隔离了?”岳伦说着往门口走去。拉开病房门,外面果然不是医院走廊,而是一个四方形的大玻璃罩子将他和病房扣在里面。想要出去要经过两道隔离门和消毒喷洗装置,外面还有拿枪的士兵在警戒。
玻璃罩子外面大概是一个旧机库,十分空旷。岳伦望着那几盏明亮的顶灯愣了愣,随即回到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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