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谷二郎再次认真看了一遍纸上所写,就把纸巾揉成团抓在手里。
他冲那个传纸的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了解了纸中的内容。
传纸的人见状也就不再理会了,又拿起了他桌上的其他纸团,四处为这些纸团寻找契合的对象。
监狱是建在山上,因此占地极广,平常的时候,犯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去完成,每个工作的场所也有可能相去甚远,再加上这监狱的管理者怕这些囚犯老是干一个工作烦躁,美名其曰体恤囚犯,就经常地调换职位,工作场地也要换来换去,因此也就周末和傍晚的休息时间或者是晚上大家才有机会能够和熟人说上几句。
甚至大家的工作时间也由工作性质而定,因此吃饭的时候如果不是刻意等候,也是很难碰头的。
所以就衍生出了这么一个在吃饭时间进行信息交流的传话人。
关谷二郎匆匆地对着餐盘剩下的残渣进行风卷残云的扫尾工作,实际上他的心里可不像表面那样的平静。
大哥要找我,这可真是难了啊。
这监狱里可没其他人有熊心豹子胆敢称大哥,都是那位的小弟。
说起来,这大哥和关谷二郎也是有点淡淡的交情。
刚穿越来那会,关谷二郎可是又惊又喜,一堆熟悉而又感觉陌生的记忆冲入大脑,一时间有点头昏脑胀。等回过神来发现这好像是一拳超人里的世界,就抱着头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声“卧槽”。
结果就一抬头,对面站着许多穿着黑白条纹囚服,臂膀鼓起,身形健硕,满脸横肉,目光凌厉的大汉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导致关谷二郎当场就吓得噤若寒蝉。
在不懈的努力之下,关谷二郎终于发现自己没有金手指,除了骂娘之外只好生无可恋地望着将自己隔绝开来的牢房的铁质牢门,内心里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凄凉的事实。
有一天,在辛勤的工作之后,大汗淋漓的关谷二郎来到澡堂打算洗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水澡,冲掉自己身上的疲乏。
刚来到澡堂,就有空位,关谷二郎也没多想其他的,无视了澡堂里其他人都忙不迭地离开,就放把自己换洗的衣服放好,然后立马打开喷头试试水温,确定温度合适,对着脸就猛冲。
洗完头后,关谷二郎摸索着找到毛巾擦了擦脸,这才发现有些许不对。
往日这洗澡可谓是群魔乱舞,洗澡可不像吃饭一样有顾忌,时常能听到那些囚犯彼此之间开着不着调的玩笑,或者是在唱歌,但这歌声不可恭维,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嚎叫,并且还不是一个人这样子。
每次洗澡嚎叫声都是此起彼伏,从不同方位,彼此之间你来我往地相互地应和或是较劲。
但是此时竟然只听得到水流的哗哗声,关谷二郎心觉不对,初来咋到还算萌新的他立马睁开眼睛,不顾眼皮间的水珠,只为看一下这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只见四周竟然罕见至极地空无一人。
现在可是洗澡的高峰时期,一个人都没有嘛?没搞错吧。
关谷二郎有些慌神了,明明是舒服的温水,他却打了一个寒颤,身上起了凉意。
哦,也不是没人,只见对面的水汽蒸腾的水雾之中有一个隐约的身形。
水雾是如此的浓烈,让发散着温馨的橘黄灯光的澡堂腾起了袅袅的白烟,犹如仙境一般。
白烟稍稍地飘过来些许,让关谷二郎咂舌道好烫,连忙吹了吹刚刚碰到水汽的肌肤。
这对面的家伙居然一声不吭地开着滚烫的热水冲澡!
难怪澡堂里的雾这么大,也突然感觉这么热!
突然间,水声减了一分。是对面的那个家伙把水给关了。
烟雾开始慢慢散去,关谷二郎终于可以得见这位敢拿最滚烫的热水冲澡的猛士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他身材如同小山一般高大,气势非凡如同蛰伏的猛虎,健硕完美的肌肉块状分明,犹如刀削过的雕塑一般的身体混着水滴在柔和的灯光下犹如珍贵的艺术品。
他面目刚毅,方形脸,眼睫毛却很纤长。
关谷二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不仅是这位壮汉的身材完美地完爆前世的健美先生,还是他的脚上居然还有脚铐,并且还连着一块看上去分量就不轻的铁球。他突然想起来这铁球就是那个监狱老大的一个象征。
这个身材如同健美先生的男子竟然在澡堂里对摆出了健美比赛时的姿势。
这一举措让关谷二郎大惊失色,他立马让自己的身子贴紧光滑的瓷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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