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事情紧急,又碰上了毛其伍突然打电话约自己说要租住这个院子,樊将军有病乱投医,才抱着向毛其伍求教的心态过来的。
此事此刻,随着安怡提问的不断深入,樊将军心中也是越发的清明起来,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跟自己有关系,而且还是戴春风亲自下的命令。
否则,仅仅是两名军官租住院子的小事,怎么可能连毛其伍这样的军统大佬也亲自给自己打电话,约自己见面了呢?
虽然已经想明白了原因,但樊将军毕竟是老江湖,仍旧一副不露声色的样子,问道:“安怡少校是吧,你既然问的这么细致,那我想你也一定有一些主意了,先说来听听!
但我可丑话说到前面,如果你的办法真的有用,这个院子我可以让你们一直免费住下去了,什么时候不愿意住了,什么时候算完事。
但你的主意如果不管用,那就再也别来找我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别说我樊某人不够仗义!”
毛其伍闻言,紧缩了一下眼球。他知道,这么袍哥的大佬已经看穿了自己是为了他专门而来,而不是什么替部下租房子的破烂借口。
事已至此,到底是龙是蛇,一切就得看安怡和梅九渊的作为了。虽然有点紧张,毛其伍却已然放松了心态。
对他来说,即使这次失败,他也有的是办法进行秘密调查,完全不怕樊将军翻脸。更何况,戴老板还授权他在逼不得已时可以打出他戴老板的牌子跟樊将军说明。
安怡微微一笑,说道:“樊将军,其时您自己也已经想明白了,难道不是吗?
我说句实话,您别不爱听,最高领袖既然已经默许了康兆民插手您的军中事务,那么您此刻找谁都不管用,哪怕是夫人也不行!
您现在能做的,只有两点,接受和忍耐。
首先,咱们说说‘接受’,就是说您现在只能接受康兆民的要求。现在接受了,一切都还好说,甚至在某些职务上您也还有一定的主动权。如果接受的晚了,或者您真的找了哪位大佬出面,委员长心里可能就会对您有看法了,到时您的处境不是更不好吗?
而第二点‘忍耐’,是说您需要主动请缨,前往类似第三战区顾长官这样的与您私交甚好的长官麾下,如此一来您的后路可以保存,再行忍耐之策,保护好您的嫡系,进而尽情放纵康兆民安插的人手。
据我所知,康兆民虽是黄埔毕业的,也读了许多的军事书籍,但他自从黄埔毕业后就一直在搞政治工作。
康兆民即没有做过下级军官,也从未有过直接带兵打仗的机会,缺乏必备的实战经验和军事知识。
长官都是如此,而他在别动总队的部下的成分,虽然大多是收容黄埔军校失业学生组成,但也都没有指挥战斗的经验,有没有强力的组织纪律的监督和控制,这样的人到了军中只会坏事。
到时,只要您与顾长官做好沟通,何愁指挥权不能收回呢!”
樊将军听得眉开眼笑,不由得鼓掌大笑起来,说道:“还真是妙策,你这个小朋友真得好乖哦,硬是要得!”
毛老弟,你还真是个福将,说好的租房子,就给我送来了这么一个乖巧的娃子,怨不得戴春风老是跟我夸奖你!
就这样吧,就冲着今天你帮我出的这个办法,不管有没有用,院子都送你们了。钥匙在这儿,明天我会派人送房契过来,跟你办交接手续。
哦,还有件事差点儿给忘了,我女儿后天庆生,你们倒时可一定得来捧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