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公爵,以及一干铁杆亲英份子统统驱除回英国本土,并让富可敌国的汉诺威公国议会每年分担两千万法郎的战争经费。作为回报,安德鲁既不会从汉诺威公国内部强行征兵,也不准备改变该国的议会制政体。
5月之后,入侵与反入侵的战争狂热在英法两国都逐渐达到了顶点。
英国的各城镇和各郡纷纷捐建炮舰和海防堡垒,而社会知名人士都争着承担装备和维持各志愿兵团队。曾经一度歌颂法国革-命的英国诗人华兹华斯,这时用下面的诗句写出了英国人的御敌精神:“来吧,傲慢的法国独-裁者!伟大的英国人民已经万众一心;勇敢的战士,全国都支持你们;不自由、毋宁死!”
当安德鲁公开声称:“一旦法国-军队能控制英吉利海峡6个小时,我们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英国海军大臣斯潘塞伯爵在议会下院作证时,他明确的说道:“我并不是说法国人不能来,而是他们从海上过不来。”
1794年上半年的英国主要海军力量的情况如下:共计大小不等的军舰469艘和武装船只700余艘。此外,英国正规军与民兵总数达 18万人;义勇军总数为 36万人,其中有12万人是用梭标与马刀之类武装起来的。鉴于法国人在欧洲大陆战争中的恐怖战绩,没人敢确信英国民兵能战胜法国的常胜军。
然而,英国海军的优势是无可比拟的。尽管法国、西班牙、瑞典、荷兰与丹麦的军舰数量已经多出英国海军差不多两到三倍,但这个庞大无比的欧洲联合舰队只能在波罗的海与地中海内部进行日常巡航,或是给来自美洲的商船进行护航,却始终不敢跑到英吉利海峡、北海,以及大西洋上正面挑战英国海军。
不过,安德鲁狂妄的战争叫嚣也确实令英国人感到恐怖。正如法国独-裁者所说那样,如果他的10万陆军不顾一切的渡过了英吉利海峡和多弗尔海峡。那么不出几天,安德鲁能效仿七百多年前的“征服者威廉”一样到达伦敦城下。英国人对前景充满了恐惧的心理,他们把兰斯法国将要开始的入侵称为“大恐怖”。
尽管法军还没在不列颠岛上正式登陆,但英国沿海各城镇民众都已在惊恐中撤向后方。此时,英国各地在军情局特工的煽动下,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有人说尽管法国-军队不会从帝国海军严密封锁的海上来,但他们已经在英吉利海峡底下挖了一条长约50公里宽阔的地道,或是10万法国士兵准备乘1万只热气球(氢气球)越过海峡上空,或是干脆混入英国商人的船队来到英国……
所以,英国-军方与民兵部队对来自欧洲大陆的每个人都以怀疑的态度进行仔细的盘查。这类害怕入侵的恐慌情绪发展到最后,使得沿海的各个城镇乡村的居民,一看到外乡人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加以逮捕,统统送到民兵驻防地或监狱。
那些英国报刊也奉政-府之命对法国大肆攻击,激发起英国人民对法国的无限愤慨。在伦敦和利物浦等城市的商店的厨窗里陈列一些政治性的漫画,英国漫画家们通常会把法国人的最高统帅安德鲁,描绘成被英国的约翰牛打败的极端残暴的君王和恐怖恶魔般的独-裁者。
在英国所有的教堂里,牧师们都在向信徒们宣传:在战场上为捍卫大英帝国的独立与自由而英勇捐躯,是一件美好而高尚的事情。几乎在所有的礼拜仪式上,人们都祈求上帝保佑英国打败安德鲁。伯明翰的一位牧师以非常虔诚的心情结束他的祈祷:“啊,上帝,安德鲁不放弃那邪恶的念头,就惩罚他去死吧!”
与此同时,伦敦市民加紧储备粮食,以防备法军登陆之后的围城之战。同时,战争内阁动员了18万部队,准备保卫首都,抗击法国-军队的入侵。保卫英国其他地方的任务则交给了经过匆匆训练,但却具有高度爱国热情的分布在城乡各地的36万多名义勇军。在英吉利海峡与多弗尔海峡的沿岸,,新修筑了74座海防要塞,交给这些士气高昂的义勇军把守,作为抗击法军登陆第一道地面防线。
全副武装的英王乔治三世在白金汉宫宣布,如果法国人在英国登陆,“我将义不容辞地亲自率领我的部队和一切武装力量冲在第一线,击退一切入侵者。”
为了树立英国王室决死抵抗法国人的坚强决心,乔治三世拒绝任命昏庸无能的王储威尔士亲王高于上校的军衔,却将在汉诺威战败归国的次子,约克公爵的军衔晋升为海军上将,这一举动从而消除了高级指挥官们的种种忧虑。
为了方便传递法军入侵本土的战斗警报,并快速向各个部队传达作战指令,英国-军方在由伦敦通往每个海岸的山顶上,修筑了一连串的信号塔(英版的臂板信号机)。在白天,信号塔由接受过密码机培训的民兵部队负责值班;等到夜间,民兵们准备用浸满焦油的木柴燃起堆堆烽火,以传递警报。
从1794年的4月开始,整个英国都处在与法国的战争准备状态中。甚至连学步的小孩也鼓足了勇气,因为母亲在哄孩子睡觉时常常唱着这样的催眠曲:”
宝贝,宝贝,调皮的小宝贝,
不要哭不要闹,
安德鲁快来了。
宝贝,宝贝,调皮的小宝贝,
他路过这儿时会听到你的哭声,
象猫儿吃老鼠一样吃掉你,调皮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