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武将军的先遣旅协同作战的立陶宛爱国者,也大都属于贵族和市民,至于农民(农奴)显得很少。
抵达维尔纽斯(维尔纳),这个立陶宛大公国的旧首府时,来自法国的征服者在那里受到了进入立陶宛境内之后最热烈的一次欢迎。在距离这座城市大约还有5公里处,出来欢迎摄政王的老年人都穿着民族服装,并在官员们的陪同下,颤颤巍巍的双手捧着带有大圆面包和小包盐粒的托盘……
当晚,立陶宛的城市贵族在市政厅大楼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手挽着安德鲁胳膊的玛丽?瓦莱夫斯卡显得雍容华贵、仪态大方,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现场的贵族与贵妇纷纷向他们鞠躬致意,到处都是阿谀奉承的赞美之声。
两天后,安德鲁继续启程向东,前往160公里外,道加瓦河边的杜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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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10月份,法波联军已经在东普鲁士境内一举歼灭(围困)了10万俄国远征军,令三千多万俄国人感到震惊与恐慌。但就民族坚韧性来说,俄罗斯远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依然有能力、有信心在军事上实施对法国的反击。
11月初,驻防格鲁吉亚与北高加索地区的6万俄国-军队已经抵达了道加瓦河的最前线,他们正配合先期抵达6万俄军组织起一道道坚固的防御阵地,继而对抗气势汹汹的20多万法波联军(实际上只有15万)。
此时,留守旧都莫斯科的官员们也在接到内阁枢密院的命令后,积极动员20万民团(几乎都是农奴与半农奴组成),而其中的半数也将在解除禁闭状况的苏沃洛夫元帅的指挥下,准备披星戴月的赶往1千公里的西线战场;
而且,俄国境内各地的哥萨克与鞑靼的部落首领们同样接受了圣彼得堡沙皇的号召,表示将在1个月内各自组织两万骑兵赶赴道加瓦河与第聂伯河一带。
不仅如此,奥地利也快要宣布向兰斯法国宣战了,那是富饶的波西米亚已经直接暴露在法波联军的威胁之下;英国特使也愿意向圣彼得堡方面提供3百万英镑的追加军事贷款,而且,新上台的小威廉皮特首相承诺将在1794年之初,在欧洲大陆开辟反对兰斯法国的第二战场。
非常可惜的是,无论是奥地利人,还是英国人,最终也没能听到保罗一世在圣彼得堡的冬宫里,发出“不顾一切的抗击法国,挽救帝国荣誉”的回答。
12月初,保罗一世在离开圣彼得堡,南下5百多公里外的道加瓦河之前,他公开宣布俄国将与兰斯法国媾和。尽管在六周之前,保罗一世曾信誓旦旦的发誓“绝不会对安德鲁屈服;他宁愿失去新都圣彼得堡,甚至退到旧都莫斯科。”
然而,枢密院内阁,以及保罗一世身边的军事顾问们却是对这场法俄战争越来越感到了绝望,其中有些人还提醒他不要忘记他父亲彼得三世的悲惨下场。
与此同时,冒失的英国大使暗中支持下的一连串军事政变,反而促使沙皇保罗一世向安德鲁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希望能通过拯救关押于法军战俘营的8万俄军官兵,尤其是数百位军事贵族的子弟,继而挽救他那岌岌可危的皇帝宝座。
的确,保罗一世比起他的父亲,有着极其虔诚的宗教信仰,但他的精神世界依然并不牢固,因此性格并不很坚强,而且反复无常,并具有强烈的报复心理。由于叶卡捷琳娜二世及其女皇身边的权臣们对皇太子的长期压抑,使得保罗成为一个暴躁易怒,胆小多疑,而且做事情没有连续性的理想主义者。等到一旦幻想破灭,他就抛弃了荣誉,比任何人都更赤-裸-裸地只顾实际利益了。
等挂着伪善面孔的安德鲁向水中挣扎的俄国沙皇抛去一根带有毒刺的树枝时,保罗一世便不顾一切的牢牢抓紧了。安德鲁在写给沙皇的私人密信中说道:“我对英国人的仇恨和你一样深,我一定支持您对他们采取的一切行动;同样的,也请您务必也支持我对付英国的行为!”
而保罗一世的回复就是:“感谢上帝,这样太好了,我们之间的和解也就可以实现了。”
性格冲动,缺乏城府的俄国沙皇没等到与年轻的法国君主签订双边与多边和约那一天,就以英国内阁拒绝支付150万英镑的第二笔战争经费为由,下令驱除了英国驻圣彼得堡的大使,他还以同样理由拒绝了英国全权特使查理?惠特沃斯勋爵的入境访问申请。
以至于俄国总检察长萨莫伊洛夫不无悲哀的抱怨说,“我们的那位沙皇陛下太心急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投入法国人的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