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等到安德鲁回到兰斯之后,蒙塞元帅还将接任波兰-立陶宛武装力量的总司令,指挥波兰4个军团缩编之后的8万正规军(波兰第四军为新建立的立陶宛军团,半数曾属于为俄国效力的立陶宛战俘),以及30万国民自卫军和民兵预备役。此外,部署于华沙与柏林之间的两个法国集团军也将在下一次战争爆发时,服从于已经得到最高统帅部授权的蒙塞元帅的指挥。
不过,等到安德鲁送别蒙塞返回道加瓦河前线前,两人在别墅大门外的那一番谈话,躲在房间里的玛丽自然是听不见的。
从税务检察官时代的香槟混成团开始,就一直在安德鲁麾下效力的蒙塞直言不讳的对老上司问道:“这么说来,你是准备将她作为自己在波兰的代理人?”
安德鲁毫无隐瞒的承认说:“没错,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波兰爱国者,而且意志坚定,不会轻易被权势和地位所腐蚀,尤其厌恶俄国人,也不像那些职业政客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此外,玛丽与生俱来的特殊身份可以让她团结波兰的各个阶层,让千万民众主动接受她,认可她,爱戴她。所以,她未来的孩子将是波兰王位的继承人。”
在接见华沙高等法院的大法官时,安德鲁毫无遮拦的指示,必须行事高调的抓捕与审判一批迂腐不堪又阻碍社会进步的敌对保守派,让他们成为全波兰民众的唾弃对象,借此来震慑那些暗地里密谋反对取缔农奴制的大贵族和大农奴主。
安德鲁望了躲在角落里的玛丽一眼,继续对着来自兰斯法国的大法官们说:“你们另外一个任务,需要尽快将彻底落后且不合时宜的波兰法律条文逐渐法国化、兰斯化,为这个国家的工商业发展尽可能扫清一些法理上的障碍。如果我不在波兰时,你们也可以找玛丽夫人商议。”
等到送走了大法官们,回过头来的安德鲁看到玛丽一脸忧愁对着自己问道:“可,可是我并不懂得法律,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安德鲁笑道:“别担心,未来一段时间内我会教导你法律的基础知识。事实上,你根本不需要懂得太多枯燥无味的法律条文,你只是代表着我,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他们争吵过后,拿出一份解决方案给你签字就行了。唯独一点,不要干涉任何案件的审理过程与最后判决。不过,我会赋予你适当的赦免权。”
安德鲁与玛丽在瓦津基宫里接触最多的访客,自然是内阁首相科翁泰,以及国民下院的议长瑟奇亚克伯爵,二人几乎每天都来议事厅里报道。
至于已经返回华沙上任的贵族上院议长瓦莱夫斯基伯爵,非常知趣的留在议会大楼里,仅仅通过书信公文与王储殿下汇报工作。
事实上,作为养老院的贵族上院也没什么值得大家忙碌的公文事务。尤其是在安德鲁借助华沙高级法院踢掉了反对新宪法的少数派贵族后,整个贵族上院就越发显得清闲了。
好在安德鲁又给老头子们找了份得体的差事,授予贵族上院监察省、市一级官员的职责,那些贵族议员们有权审查两级官员们中的贪污腐败份子。
除了法律条文之外,安德鲁也会教导玛丽如何阅读与撰写公文。尽管安德鲁几乎不懂波兰语,不过这没有任何关系,那是法语已从17世纪开始,正式成为欧洲贵族之间的通行语言。至少在波兰与俄罗斯,判断一位优雅绅士或是贵妇淑女的重要标志之一,就是他或是她是否能说上一口流利的法语。
当瓦津基别墅的湖面覆盖一层薄薄的冰面时,安德鲁已携带玛丽,在近卫师团的陪同下,启程前往数百公里外的道加瓦河边的杜纳堡。
此时,广袤无垠的东欧平原上已被皑皑白雪所覆盖,耳边还时不时的响起一阵阵呼啸而过的凌厉寒风。
通常到了午后,安德鲁在坐骑上冻得身子僵硬,他才下令随行的近卫师团在附近的城镇或是村落寻找取暖饮食的住所。这是安德鲁的习惯,越是天气恶劣,他越是与官兵们一同骑行,唯独女人和学者可以待在温暖而舒适的马车厢里。
跳下马背的安德鲁赶紧取下厚厚的手套,摸了摸已被冻红的耳垂,并让走下马车的玛丽?瓦莱夫斯卡给耳朵边涂上一层动物油脂,防止耳垂穿透化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