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德鲁摇摇头,说:“首相先生,请别忘记了,当今欧洲以及波兰的重大问题绝不是通过演说与多数议决所能解决的,而是要用铁和血来解决。而这,就是波兰在近30年来所犯下的一系列重大决策错误的根源所在。
如果我没有下令灭亡普鲁士,没有在东普鲁士彻底围歼10万俄军,那些大贵族和大农奴主会将接受这项法律?
为什么我的法国一直坚持打仗,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功利主义和利己主义,而不是所谓的自由主义和浪漫主义,这是严格遵循着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当你作为新波兰第一任内阁首相时,务必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
尽管普鲁士已从欧洲政治版图上消失,然而波兰与俄罗斯,与奥地利之间的和平,从不要指望能超过3年。英国人正挥舞着英镑,怂恿圣彼得堡与维也纳重新组建新的欧洲战争。基于此,波兰与立陶宛联邦必须保持8到10万常规军。”
安德鲁很不耐烦的挥手制止了科翁泰的出言辩解,“我知道,军费是个大难题,重建的波兰也需要大批资金,你们还要发展工商与贸易。但没关系,土地换军役、老兵退役制和预备役制会给内阁政-府节省近半数的军费开销。至于其他的,联合商业银行的专家顾问团会将提供足够的财政服务支持。
所以,你后天即将在议会下院发布的施政纲领必须重新修正,因为有关军队数量提议已被我否决。任何时候,波兰常规军总兵力都不得低于8万。而且一旦战争爆发,一周内必须动员10万预备役部队,一月内波兰总兵力不得低于30万。未来的波兰不仅要在东面抗击俄国,还要在南方的波西米亚同奥地利交战。”
摄政王储原本还要继续说下去,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这个时候除了安德鲁身边的副官,无人敢来打搅自己。此外表决结果也不可能这快出来。那是依照波兰议会一贯的优良传统,议员们不在讲演台上高谈阔论两、三个小时,是不可能开始投票表决的。事实上,安德鲁时代的法国议会也差不多。
“什么事?”安德鲁沉声问道。
“殿下,是瓦莱夫斯卡夫人来了!”门外的瑟奇亚克中尉低声答道。
未等安德鲁回话,端坐长椅上的科翁泰首相很是知趣的起身,他在向王储殿下行了鞠礼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
安德鲁随即对着门外说,“让她进来吧!”
很快,已经褪下皮袍,显露一袭玫瑰色长裙的伯爵夫人走进了这间贵宾室,而打开的房门也很快被守在外面的副官及时关上。未等起身的安德鲁朝自己靠近,有着金黄色秀发,湛蓝眼睛和雪白肌肤的瓦莱夫斯卡夫人已经提裙低头,在向王储殿下致敬。
安德鲁走到美人儿身旁朝着她一笑,有意无意的碰了碰她的手和胳膊,将她轻扶到沙发上,用悦耳声音说道:“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您了呢。”
瓦莱夫斯卡夫人表情拘谨的回复道:“尊贵的殿下,我是来代表我的丈夫来感谢您对他本人,以及我们家族的极大恩赐。”
显然,玛丽已经知道安德鲁任命瓦莱夫斯基伯爵为新一任的贵族上院议长。尽管那位年迈的老伯爵目前还躲在远离华沙的波斯纳尼旧府里,头顶着一顶大绿帽,忐忑不安的等候来自华沙的各种消息。
安德鲁哈哈一笑,“夫人,我希望瓦莱夫斯基伯爵也能有您一样的想法。”
那是身为上议院议长,这位瓦莱夫斯基伯爵最多只能将庄园里的数千农奴与半农奴保留到1798年年底。否则,他便属于违宪,必将遭到高级法院的起诉。分身乏术的安德鲁并没有在波兰的立法权和行政权上显得过于独-裁专-制,但却暗地里把持着波兰的司法解释权,他甚至将兰斯法院的几位大法官调到华沙高级法院任职。
对此,玛丽很是机智答道:“正如殿下您所说的那样,未来的自由波兰需要贵族、有产者和农民一同携手去捍卫她、保卫她、建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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