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他必须在今年结束全部的俄国战事。一方面是兰斯的政-府内阁在不断催促统帅部,现有的军费又不快够用了;另一方面,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宫传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坏消息:那位已病退多时的小威廉皮特身体状况恢复不错,传言他会在1794年新年伊始再度出山。
所以,安德鲁正式告知方面军司令蒙塞将军的最后总攻日期,将设在两国谈判破裂之后,也就是11月中旬的某个时刻,最迟不会超过11月25日。
需要说明的,以兰斯法国为核心,囊括瑞典、波兰、奥斯曼土耳其和波斯等国的反俄同盟阵线与俄国人的战场,并非局限于东普鲁士一地。
10月中下旬,达武指挥的特别混成旅便已经东渡涅曼河,将战火烧到被俄国吞并不久的立陶宛境内。该混成旅在军情六处,以及“波兰-立陶宛兄弟会”、“五三宪法协会”、“立陶宛人民的选择”等多个当地爱国组织的配合下,继续摧毁了俄军设在维尔纽斯、阿利图斯与考尔斯多地的军需仓库和地方驻军,直接导致俄国远征军的后勤补给陷入严重短缺。
不仅如此,胆大包天的达武甚至还率领混成旅的5千杂牌军,并在众多立陶宛爱国者的支援下,于阿利图斯近郊伏击了逃亡中的1万多俄军,打死、打伤与俘虏了9千人,尤其是抓获了俄军指挥官巴克莱将军且自身伤亡不足2千。也是这场阿利图斯伏击战的胜利,安德鲁统帅随即下令晋升达武上校为陆军准将。
目前,波兰王国的正规军大都已统一在摄政王储安德鲁的麾下,包括柯斯丘什科的波兰第一军,东布罗夫斯基的波兰第二军,以及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的波兰第三军,上述部队近10万人正配合法军4个军于东普鲁士方向与俄国的涅曼河方面军鏖战。
另外在波兰的东南方向,加利西亚和沃利尼亚等地(大致位于今白俄罗斯、乌克兰两国与波兰的东部边境一带),那里的波兰爱国者也纷纷自发组织起来,配合北方主战场向俄国人展开了一系列收复失地的战斗。
不久之后,安德鲁还以摄政王储的身份指示东布罗夫斯基率领波兰第二军南下支援当地军民的抗俄斗争。
在兰斯与圣彼得堡相互宣战之后,依据法国与瑞典两国在9月上旬重新签署的同盟协定之约定。一周之后,斯德哥尔摩也正式向圣彼得堡宣战。
不久,一支由法军教官担当部分中下级军官的瑞典步兵师团,在2千骑兵部队的配合下,携带了60多门火炮从赫尔辛基出发向东,朝着俄国人控制下的波尔沃、科沃拉和科特卡三地发动了进攻。
此时的俄军主力大都被集中于涅曼河方向。而防守波尔沃、科沃拉和科特卡上述三地的俄军部队,大都属于投效于圣彼得堡的1万多芬兰民团,以及少量俄国正规军,实力上根本无法抵御瑞典军队的强大攻势。
数周之后,这支法国化的瑞典军队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消灭与击溃了挡在他们面前的所有芬兰叛军,成功将东方战线推进到2百公里外的卡累利阿地峡边缘(位于拉多加湖与芬兰湾之间的狭地),距离圣彼得堡门户的维堡仅有10公里。
当消息传到圣彼得堡时,这座俄国首都再度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吓得很多俄国贵族带着家眷逃离了圣彼得堡。然而,由于连续作战且处于极度疲劳的那支瑞典军队于严冬来临前选择就地构筑防御要塞,不再朝着维堡方向继续推进。
但与此同时,瑞典海军的主力舰队一部已经加入到波罗的海联合舰队之中,参与封堵里加湾和芬兰湾(里加城与圣彼得堡)的海上军事行动,严禁各国商船进出上述两片水域,并扣留所有悬挂俄国旗帜的商船。
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两国联合舰队便缴获了70余艘往返芬兰湾与里加湾的俄国货船;另外还暂时扣押了20多艘不听从波罗的海联合舰队劝阻的外国商船,多数为英国与荷兰两地商船。毫无疑问,来自英国商务代办的抗议书此时已堆满了兰斯外交部长的桌案。
在10月上旬期间,俄国海军在里加湾和芬兰湾一带,曾与瑞典与法国的大波罗的海联合舰队有过两次规模不大的交战,双方损失大体相当。准确的说,俄国舰队还多击沉、击伤了瑞法联军各1艘舰船,战果上占有一定的优势。
然而,俄波罗的海舰队的麻烦在于他们的舰船难以获得后方的补充与保养。那是从11月开始,整个芬兰湾和圣彼得堡港都将进入传统的封冻期,唯有温暖的里加港还能继续使用。不过,等到法国东方方面军围歼了10万俄国远征军,继而越过涅曼河之际,坐落于里加湾的里加港就将暴露于法军地面部队的猛烈炮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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