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残酷而血腥的“三十年战争”之后,整个欧洲包括东欧,新教徒与天主教徒彼此间的宗教仇杀已几近消无;加之东普鲁士人与波兰人实际同为西斯拉夫人,所以,波兰平民很少因为宗教原因主动反抗普鲁士的统治。
反倒是新教、天主教与被俄罗斯视为正统的东正教的宗教仇恨依然如故,一直持续到20世纪中叶,其中最典型一次,就是乌克兰的民族激进分子针对波兰天主教徒的加利西亚-沃利尼亚大屠杀(沃伦大屠杀)。
回到1793年,安德鲁在进入已受降的柯尼斯堡的第二天,就在城市大教堂里对着一干神职人员发表了一次非同寻常意义的讲话,他说道:
“我深信无论是天主教、东正教,或是路德宗、加尔文等教派,都是能为一个有良好秩序的社会带来真正幸福,并能加强一个良好政-府的基础的宗教。在此,我向你们保证,在我所能控制的区域,我所拥有的力量将在任何时候用任何手段全力保卫它,因为我非常确信,倘若没有宗教的社会就象一艘没有指南针的船,导致文明的欧洲沦为人间地狱,会让善良人们变成残暴恶魔的帮凶……”
安德鲁这番有目的的谈话,显然是针对巴黎市政厅在十天前于革-命广场上公开处决了多位不宣誓主教和教士的一种政治姿态。之前身在兰斯的独-裁者对于发生在巴黎各种不幸事件,一直都是“异常忧虑”、“很是不安”、或是“非常遗憾”的外交式表态,但此次的声明则要强硬了很多。
……
就在3万俄军左路军在奥日什镇一带逍遥快活时,勒费弗尔和东布罗夫斯基所属部队已悄悄从小镇的南北两翼迂回包抄过来。在此之前,这6万法军已在当地向导指引下,于东欧平原的泥泞道路和茂密森林沟壑,还有危险的沼泽边缘艰难跋涉了两天一夜。
尽管战前反复考察过地形地形,但勒费弗尔和他的参谋长絮歇依然低估了雨季道路的艰难程度。大部队在穿越沼泽密布的森林时确实耽搁了很多时间,幸好拥有爱国主义精神的波兰民众将拯救他们的部队从泥潭中解救了出来。
这些爱国者全力以赴,献出了自己的一切:粗绳、马匹、双手与口号。男人使劲们推着炮车的大轮子,妇女们带来了伏特加给士兵们鼓气,并在空地上燃起了堆堆大火,供冻得瑟瑟发抖的法国士兵取暖。最终在夜幕降临时,第四军的所有参战部队都赶在战斗时刻之前,进入了他们各自的作战位置。
位于距离奥日什镇5公里外,一座环绕于茂密白杨林间,废弃多年的公墓里,勒费弗尔将军将整个身体蜷缩在带羊绒的将官大氅里面。此时的他正背靠在一座墓碑上小憩一会儿。但很快,这位法军指挥官醒了过来,那是俄国佬的歌声实在太吵也太难听了,居然将安德鲁统帅创作的“玛格丽特”改为“喀秋莎”,把“向法兰西女人告别”变成了“向斯拉夫女人告别” ……即便是相距数公里之外,俄国人的“乌拉声”也能将躺在坟墓里的人搞得不安神。
当勒费弗尔再度起身时,他已经发现直属警卫团的士兵大都已醒了过来,相互间吃着干粮或是喝着热饮。一旁的副官见到长官睁开了眼,殷勤递来一杯香喷喷的热可可取暖。不得不说,东欧平原的寒风比起大香槟地区要冷多了。
等到一大杯热可可下肚,勒费弗尔浑身充满了精神。他掏出了怀表,确定了时间已是夜里8时30分,距离进攻时间还有最后1个半小时的时间。
为了让官兵喝上咖啡与可可,安德鲁甚至下令将但泽港口的咖啡豆全部封存,作为军资尽数运到前线供应20万浴血奋战的法国与波兰士兵。在经历过三次法普战争之后,原本是小布尔乔亚们最爱的咖啡同样成为法国官兵的日常标配。尤其是参谋军官们,那些夜猫子大都依靠咖啡来维系高负荷的繁重工作。
自从安德鲁支持贝尔蒂埃与沙恩霍斯特对法军总参谋部实施的一系列改造过后,法国-军队中各级参谋官的地位、待遇与重要性得以大幅度提升。与此同时,军中对参谋军官的能力与素质要求也更为专业,更为全面。
在安德鲁看来,前线的高明指挥官可以是野路子出身,再后天加以培训,诸如马塞纳和莫罗等人;但出色的参谋官必须,也只能是毕业于科班,他们需要接受标准化、正规化、职业化的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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